公孙鹭那个屎壳郎天天散播自己的谣言,这些考生更是八卦无聊至极。
那堆考生靠近后,被成纪呵止,“此处是凌王殿下的马车,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考生们惶惶然赶紧行礼后,推推搡搡地往清疫馆的方向去了。
“要我说,咱们定是被公孙大夫给骗了,这皇宫之中,时大夫哪有什么情人可会!”
“确实,公孙鹭和时大夫有嫌隙,定是想要对方难堪的。”
“哎,咱们也成了那推波助澜的恶人了!深宫之中,时大夫哪有情郎可会!总不能去会王爷吧。”
时暮正听着,身后传来自鼻息间闷闷响起的低沉笑意,“谁能想得到你真是来会王爷的。”
时暮扯了扯唇,“这些人真够无聊的。”
他轻声叹息,“早就想约你相会了,可惜天天只能看你和姓裴的小子同进同出。”
时暮对他这样吃飞醋的行为很是无语,扭头和他微偏的视线触碰在一起,“我和他以后也算同僚了啊。”
他微抬眉梢,“那我呢?”
“你啊?”时暮斟酌片刻,告诉他,“跟你嘛,就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啊!”
“见不得光?”对面的人僵硬地扯了扯唇,幽幽叹息。
正在这时,刚刚那堆闲人突然又吵闹起来。声音自清疫馆方向传来。
“快看!里面有人!”
“谁,是谁?”
清疫馆的院门被大力推开,随后是震惊无比的喊声,“是是是,公孙大夫!还有石大夫!”
时暮掀开一缝马车的帘子,远远看到清疫馆那边,众考生像是现新大陆般围在一起,闹哄哄的一片喊叫。
“公孙大夫,石大夫,你们两怎么在这里?”
“我刚刚看到他们两个在清疫馆中嘴对着嘴在互相咬!”
“什么叫互相咬!那叫啮齿!叫亲吻!”
“嘶!他们两个躲在这里偷情?”
“啊?搞了半天,在太医署躲着私会的人不是时大夫,是公孙大夫和石大夫!”
“伤风败俗!有背医德!”
公孙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疯狂散播时暮的谣言,会让这堆考完试以后,无所事事的青年跑出来看好戏,看到自己头上。
“不是,你们怎么在这里?”
石峰一看这么多人现自己和公孙鹭的苟且,当场反水,把全部责任都推到公孙鹭头上,“不关我的事!全都是他!”
指着公孙鹭就是一堆疾言厉色地指责,“是他公孙鹭!欺我家世凋零,说不依他,他有的是手段不让我在西市行医!”
边指责边哭了个稀里哗啦,“诸位同行们,其实我不喜欢他!我根本不喜欢男子,我喜欢女子!我碰他都觉得恶心,但我没办法啊,他是公孙家的人,拿在西市行医来威逼于我,我能如何啊!”
公孙鹭快气到当场晕厥了。
时暮远远地看不清,但能从这情绪激动的控诉中,想象出现场的混乱和尴尬。
那天,自己从医典阁回来时,已经看到公孙鹭和这石峰亲热,那时候还以为是两个人羞羞答答,两情相悦,怎么也没想到是公孙鹭想掰弯直男。
但凡自己知道石峰是被逼的,昨晚就得把大家伙喊过来,看看公孙粪球干的好事。
听着不远处清疫馆石峰断断续续地痛哭和控诉,“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