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又转去市,好不容易从排成长队的人群和他们拿着的满满的货物中挤进去。
市的货架几乎都空了,食物、水,牙刷、牙膏等日常用品货架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些拖把、洗漱用品、衣架、托鞋等还有货。
莫卿卿看着空荡荡的市,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太够用。
她想了好半天,这情况跟末世里的末世场景有点像。她朝外看了眼,没见有丧尸暴什么的。就屋子里的那些植物迎来末世
扯据她所知,目前还没有植物能够打败一种叫做“百草枯”的农药。
对呀百草枯
莫卿卿想到这个,就想去找卖农药的铺子,准备弄点百草枯回去把吴闷闷家里的绿藤给清理清理,以免让那绿藤把屋子给毁了。
她见路上已经大塞车,堵得不少司机都不耐烦地长按喇叭,歇了坐公交车的心思,沿着路边走,想着看能不能遇到还在营业的市或小餐馆垫垫肚子顺便找找药铺。她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农药店。去到店里她就见到有人骑着电瓶车过来问有没有除草药。
农药店的人说“都卖完了”
莫卿卿想了想,进去打听“请问,最近买除草药的人很多吗”
药店的人回答说“多。”
莫卿卿还想打听,又有人过来买除草药。
药店的人说“除草药没有了,全卖完了”不仅语气不不耐烦,连表情都很不耐烦。
那店员又向别的店员抱怨说好多店都关门了,他们还要上班,担心家里有没有去买到米粮,又抱怨政府只知道出来避谣,也不说到底生了什么事。
一个店员拿出小白板写上“本店除草药已售罄”挂了出去。
这么多人买除草药,还出现抢购潮,难道是大规模爆带有腐蚀性的绿藤植物是生化武器泄露
莫卿卿不明情况,只能这么胡乱猜测。她摸出手机看了看,依然是没有信号,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她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连点吃的都买不到。
她担心晚上流落街头,便想回工厂去,可看外面那堵得动弹不得、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车龙,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坐得上公交车,更怀疑公交车能不能开走。
她没办法,只好试着去公交站,结果现公交站挤满了提着许多东西的人,这些人神情焦急地张望着,似在等着公交车开过来。
莫卿卿在公交站台前等了半个小时,面前的塞得严严实实的车几乎没有动。车挤着车,还有车要夹塞插队,最后偌大的城市干道堵得堵得连电动车都挤不过去。
莫卿卿觉得眼前的情况很不对劲。她回想了下生这些事件的经过,理了半天没能理出个头绪,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等。她等到天都黑了,公交车也没有来,眼前堵得严严实实的车流更不见有丝毫前移的迹象。
莫卿卿的死党吴闷闷住在市一中旁边相隔两条街的距离,是套五十多平方的小户型公寓楼,与她爷爷以前的房子距离并不远。不过她爷爷的房子是八十年代盖的老式小区,因为是市重点学区房,让她爸那几兄弟都很眼热。
吴闷闷的大名叫吴楠。她父母都在部队当兵,她女承父母职业,十七岁便退学入伍,被选为特种兵,后来通过层层考核成为一名狙击手,在武警部队服役。据吴闷闷说,除了每年的探亲假外,她只有周末才可以请假出来晃悠一天半天,通常在傍晚六点前就得回去。至于吴闷闷的父母,一个在西藏,一个在海南,天南地北的,他们一家三口一年到头就没个团圆的日子。
莫卿卿掏出钥匙打开门,就有瑟瑟冷风迎面吹来,她“哈啾”一声打出一个大喷嚏,冷得差点把脖子缩到肚子里。
她记得她俩上上周出门前还把门窗都关严实了的,这哪来的风
莫卿卿满是狐疑地进了屋,一眼看见阳台推拉门前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不见了,推拉门上的玻璃碎裂了满地,绿色的藤蔓植物攀着从阳台伸进来,穿过破碎没了玻璃的推拉门框,一直长到了卧室的墙上。
这草长得何止任性,简直就是嚣张。
它长得跟她在工厂看到的植物很像,只不过叶子略大一些,那叶子像人的手掌一样张开,叶子的顶端有触须状的触须在轻缓的来回飘动。因为它动的方向和风向不一致,显得有些诡异。
最重要的是这公寓是高层。吴闷闷这屋子因为经常空着,连仙人掌这种不怎么需要打理的植物都没有,哪来的藤蔓植物
她看这植物的触须,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莫卿卿瞄了眼四周,从茶几上抓起纸巾盒对着那绿色藤蔓扔了过去。
就在纸巾盒砸在绿藤上的瞬间,那长得很像人手掌的叶子一卷,如同人抓住东西般将纸巾盒卷住。那触须牢牢地裹住纸巾盒还不断地朝外渗着绿汁。随着绿汁的渗出,一股有点像臭屁虫放屁的难闻臭味弥漫出来,那树脂材质的纸巾盒以肉眼可见的度融化。它融化后,一滴都没有掉出来,像是完全被叶子吸收。
这么冷的天,莫卿卿吓出了一身汗。
她要是一个不小心走过去,估计就得步上纸巾盒的后尘。
她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市会出现抢购。
莫卿卿不敢跟这些嚣张的植物大作战,她想打电话报警或者是找消防人员来处理,可手机仍然一点信号都没有。天气不好,屋里又没电,显得屋子里分外阴暗,再加上这见鬼的可怕植物在这,莫卿卿一会儿都不想多呆,只想拿了行李和被子就走。
她的行李和被褥都放在衣柜里的,可衣柜大门上已经有这可怕植物爬在上面。
她试着轻轻拉了下衣柜门,那些植物的茎叶触须像是被惊动般攀着衣柜门便伸了过来。
叶子上的触须扭动着,还朝外释放着绿汁,衣柜门上染了绿汁的地方开始融化,跟着便有更多的叶子卷了过来。她又拉了拉衣柜门,整面墙上的叶子都出轻颤声朝衣柜门方向挪动,落在衣柜门上的叶子全朝衣柜门上吐着绿汁。短短的几个呼吸的时间,衣柜门被腐蚀得坑坑洼洼惨不忍睹不说,大半的衣柜门都让它们给占据了。
莫卿卿觉得自己要是再去拿行李被褥,估计得把她的小命搭上去。
她想到床上还有一床空调被,便想去拿床上的那一条,待到了床边,才现靠窗的那一侧床沿已经有不少绿藤爬在上面,不仅把铺在床上的空调被腐蚀了,连床垫都没放过。
莫卿卿没敢再打这空调被的主意。她想起吴闷闷有一把军用匕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她不知道还在不在,顺手拉开身旁的床头柜见到匕正放在里面,赶紧把匕拿出来揣身上。她想到晚上实在太冷,又不死心地朝衣柜看了眼。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半扇衣柜门已经陷落。她的行李箱和被褥是一件都不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