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儒生打扮的人,手摇折扇,率先道:“难得昆仑和离火宫的道友有如此雅兴,我白鹿山庄也手痒难耐呀。”
这人,昆仑三人组倒是认识,点头致意:“原来是清谷学士。”
他身后跟着一俊朗少年,和他打扮一般无二,也是手摇折扇。
一看就是亲生的。
而另一边,也走出两位,笑道:“我云泽洞天也想凑凑热闹,牌九不是要四个人一起玩吗?让我这不成器的弟子也来耍一局。”
云泽洞天在南玄州,显然这人是力挺离火宫的。
四个大势力的针锋相对,引起了赌场所有人的关注。
各个大小宗门势力,各种装扮的散修,妖修,乃至一些藏头藏尾的黑袍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连花魁也不跳舞了,在台上吟吟一笑:“感谢各位道爷的捧场,今日就看各位本事,笛儿在闺中恭候。”
花魁艺名红笛,说的也没错,朱紫筹码,一个就顶得上其他桌一桌子的赌注了,今日赢的最多的赌客,肯定要从这桌上诞生。
顿时,一张豪华的朱紫纹路的梨花木桌子被搬到了赌场正中央。
只有使用朱紫筹码的客人,才配用这种桌子。
见状,所有赌客全都疯狂了。
阿月不明就里,正准备问一问江寒,那范无尘却指着她道:“入场之前,要把身上的灵物法器都拿走,免得作弊。你那条宠物蛇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阿月只好先把江寒交给了师伯风黎。
江寒暗暗嘱咐道:“少用点力,不要赢太多。”
阿月心里疑惑。
只是一两银子的筹码而已,就算全赢过来,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她正准备询问,那范无尘却弹指落下一个禁制。
“传音、神识隔绝,避免场外作弊!”
这下,除了离海境,其他人都无法用神识窥探了。
至于离海境的几位长辈,互相都盯着对方,生怕作弊。
四位参赛选手纷纷就位。
花魁红笛亲自来到赌桌前,担任荷官。
辉煌的灯光照射下来,鲜花再次漫天洒下。
整个赌场的目光,全部聚焦过来,连三楼四楼雅间的客人们,都在围栏边看着。
朱紫筹码的对局,一年也见不到一次。
离火宫的范无尘、白鹿山庄、云泽洞天的修士,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赌桌。
昆仑这边,画风却突变。
没人关注赌桌上的事情,风黎看着手上的黑蛇,摸了摸江寒的头:
“这宠物蛇倒是挺别致,哟呵,修为也到守丹境了,不错不错,我那师侄养得好啊。”
江寒吐了吐舌头,问道:“你的胡须如此茂盛,说明毛发受到了灵力滋润,但头顶却秃了一块,看那秃头的痕迹,也不像是自然形成,十分奇怪,值得进行研究。”
风黎嘴角抖了抖,这蛇,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秃头是他的心头之痛,年轻时候被雪师妹一剑削掉头发,那霸道剑气至今还残留着,导致寸草不生。
找各个神医看过,都说是剑气已与头顶皮肉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根本无法拔除。
他连忙把江寒递给两位师兄,打了个哈哈:“这小东西还会说话呢,多新鲜。”
风镜风磬两人也开始饶有兴趣地逗弄着江寒。
江寒继续发力:“据说昨日你们已经输光了筹码,今日还有筹码给阿月赌吗?”
风镜道人云淡风轻:“多亏了风黎师弟,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救急,他家里那位可是不好惹,那可是风黎师弟好不容易才藏起来的钱。”
“那你们俩应该也有很多私房钱了?”
风镜、风磬两人:“呃。。。。。。我们未曾婚配,自然也不需要藏私房钱。”
江寒献上绝杀:“为什么不婚配,是因为不想吗?”
闻言,风镜无法再淡然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长长的眉毛抖了抖,面目哀伤。
风磬更是难以言表,只是重重一叹。
两人均没有了逗蛇的心思,纷纷看向虚空,眼神落寞。
江寒拿下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