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永远不会比今日年轻,不是吗?
磨磨蹭蹭,穿好睡衣走出浴室。周彦君在书桌前办公,见她出来,拿起桌面的东西起身。
“过来坐好。”拍了拍床沿,他在床尾凳上坐着。
棉签沾着碘酒,细细涂着脚上被礁石划伤的地方。
“伤口不能多泡水,会发炎了的。还好伤口都不深,不然得去打破伤风疫苗了。”他语调平淡,一如既往地细致温柔。
“不要跟那个人见面。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林常青身体一僵。
“都太年轻,冲动之下不知道会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蠢事。”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无声地压迫感让常青脸色发白。
“别节外生枝。”
晚风习习,明镜高悬。
如果程奕景知道自己跟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他还会和我说话吗?
痉挛抽猝,疼痛袭来。她不禁痛呼出声,游离思绪被强行拉回,陌生的疼痛感使她慌乱无措。
周不是只顾自己的人,停止动作,亲吻着她因痛苦皱起眉头。
炙热的掌心抚过腰背、肩头。
“是太紧张了吗?”新一轮的易孕期的第一次同房,上次碰她还是大半个月前。怀疑是时间隔太久的缘故。
抱起林常青,细细给她喂水、擦汗。
“乖,你在上,听话。”低沉诱导声在耳畔响起。
“我不要。”葱白的手揪住被子,不自觉地后退。
“你一直很紧张,这要改正。”
身躯紧贴,周彦君不太会安抚人。
略带薄茧的手抚过柔软光洁的肌肤,吻落在眉间、额角。
娇声惊呼中,他把她拥在怀里。
“乖,坐下去。”
怀中人的肌肤泛起红晕,与他交颈相拥,紧密无间。听她发出难抑的哼声,理智刹那间崩塌。
太阳升起,阳光慷慨地洒落在山林绿野。林常青头脑一片混沌,只记得他的肩结实宽厚,她搂着他的肩,如同搂着风暴浪潮中的浮木。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周彦君细细地清洗着她的身体,浴室里热气蒸腾。
“没。”常青双腿发软,只能抱着周彦君的身体勉强站立,她哭过的声音有点哑。
“我讨厌你。”女孩小声道。
周彦君没有理会,只当小女孩累着了胡言乱语。
女孩的发丝如海藻般散落,空气里弥漫着清香。周彦君想起明熹,她生病前也是这样一头靓丽的长发,她常爱棕色卷发,温柔知性,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指腹抚着常青的长发,不禁有片刻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