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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泥泞的草地 > 第四回 新学校新主人 第七章 昼夜烧火(第2页)

第四回 新学校新主人 第七章 昼夜烧火(第2页)

妈妈你们都起来了,我这是迷糊着了,我这一迷糊时间可是不短。也就是三点多钟我就有点迷糊了,我寻思着这寒流也没有来,火墙都烤脸了,我就迷糊了一会儿。严朝阳说

你快去上炕上睡上一会吧,我该做饭了。这也就是冬天,七点多了还没有亮天呢,这要是夏天太阳都得儿挺高了。孟根其其格说

这三个孩子就是烧了一宿吗,我都睡着了,他们换班时我还知道呢。他们把这屋子烧的热乎的,我也是一觉就睡到这前儿。严宝胜和孟根其其格说

你出去给我抱点柴火去吧,这屋里的这些不够做饭的。那柴火上有霜雪,得儿抱到屋里面先化着,抱回来就烧是不好着火的。孟根其其格说

好吧!你给我开门去吧,我抱着柴火开不了门。严宝胜说

你这一个人是干不了活,他们谁给他们开门来,他们也是照样烧了一宿火吗。孟根其其格说

随着孟根其其格把饭都下到锅里,她坐在那炉坑前开始烧火。天色也慢慢的亮了起来,他们也都起来了。

昨天到底是来没来寒流呀?我感觉到一点也没有冷呢。严富珍说

我也是什么也不知道,这要是寒流来了冻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严富荣说

哪儿就那么好冻死的,这屋子暖屋热炕的,比在咱们老家还热乎呢。王素兰说

那可是热乎呗,我大哥他们三个人烧了一宿,能不热吗?严富珍说

随说寒流没有来,这外面也是相当的冷了,我这出去一趟冻的都直打牙巴骨。严富荣说

那你没有看到吗,那外面都冒白烟儿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冷哟!严富珍说

大哥你下半夜烧火时遇到了寒流没有,我们上半宿是没有寒流。严富友说

我下半夜也是没有遇到寒流,我烧到也就是四点吧,我一直也没有看到寒流来呀,那火墙子烧的都烤脸,我也不敢再多烧了,我也来觉了。我把那炉坑收拾干净,我坐在那麦秸上就睡着了。妈妈起来做饭才把我叫醒,她让我上炕去睡的觉。严朝阳说

这外面那是相当的冷,冒白烟的天可能是最冷了,那是不是寒流呀。不然你们在这寒流期就别去拉麦秸去了,这天也太冷了。孟根其其格说

一会儿看一看吧,以后的天气都是这样的,那咱们烧火可怎么办。严朝阳说

这酒都打好了,是四瓶子散白酒,一会我就去找拉煤车,把酒送上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严宝胜说

上一次我是和严双莲找好了碾子了,那个保管员也是挺好说话的。他也同意让我们使用了,可是现在上冻了,同意使也是使不了了。伐小麦米伐不了,小麦一淘不得成了大冰坨子。现在我都是咋烀小麦粒子呢,吃完了早晨饭,我就把小麦子用开水泡上了,泡一小会儿我就下锅煮上。那要不然能煮到那种大尺度吗?孟根其其格说

你这不是做的挺好吗,这大冬天的就是这么将就着吃吧。你来了这一改变做法,可是比原来烂乎多了。那原来是咋烀也是煮不烂的,就得儿吃麦粒子。严宝胜说

外面的白烟也散去了,我们也得去拉麦秸去了。严朝阳说

走吧!我也出去找车,该办的事儿就不能往后拖。严宝胜说

他们的家就在去小西营子的路边,那些拉煤的车都必需从这边走。严宝胜去小西营子,也不用去村子里去找车,就在他们家的家门口一站,就能截住车。这边的司机都好说话,不管是汽车还是拖拉机,还有大马车,只要你看着车过来,你一招手他就会停下。可是这数九寒天的都是在那大车厢的上边站着,汽车一跑起来那是相当的冷,外面的温度要零下三十五,站在那高速的汽车上最少也得儿零下七十度。小棉袄让汽车上的贼风一剌就透了,小帽子都是别人给的也是一点风都不挡。冻的那脸和脖子就像是小刀子割的一样难疼痛,二十公里的路程足足让你在汽车上就暗暗的下大决心,下一趟可不坐这个汽车了。同时也更让你联想到,就这样的冬天还能跑几个?当地的人要是坐在那敞篷车上,都有那东北特色的黑板大羊皮袄,还有高腰的大皮靴子。严宝胜他们都没有这些,就是一件家做的小棉袄,一双棉靰鞡为了生活,为了生计多冷他们也得走。

今天严宝胜回来的很晚,他到了家都八点多钟了。家里的人先还是等着他回来吃饭呢,过了晚上七点,他们就不等了。可是家里的人也就是刚收拾下去碗筷,严宝胜就冻的嘶嘶哈哈的进了屋。

这天可是真冷,早晨去那都快要挺不住了。这汽车也是呜呜的带风,我是什么皮草衣服也没有。冻的我下了车跑了挺大一阵子,才算是缓过来点。那大腿直巴楞腾的,就不像是自己的。我这一切都缓过来了,才往派出所那边去。等我到了那地方,人家可是都下了班,我也是正好跟到了他的家。他是说什么也不要,我也是说好听的。他说,“你的情况我们派出所里已经都知道了,你给我送酒干什么。你们当地政府给你来的简历我们也都看了,也都知道你在当地表现的很是不错。你又是一个老革命军人,又是一名老共产党员。你们的户口的事派出所里都研究过一次了,下一次可能是能有点头绪。咱们还得儿这样说,这酒你把它拿回去,户口我们是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派出所的那个人说

我不直接回家,我去帮助别人家干些活计,我干完活就走了。严宝胜说

爸爸那咱们的户口阳历年前还是有点希望呀!严富国说

听那个派出所的负责人说是有点希望,他说年前能有一批报上去的。严宝胜说

哎呀!咱们也快要有白面吃了,也不在吃这样的麦粒子和大山友蛋了。严富珍高兴的说

要吃也是得儿我们先吃,你得儿是小辕马拉车先往后哨哨(也就是往后退的意思)。我们六个人是长征的发起人,我们是先吃麸子和野菜、爬大山、(就是爬到大山上去打石头)走麦地、(就是走遍了麦地去捡麦子)拖爬犁(就是那茫茫的大雪地里用小爬犁拉麦秸)的人。严富荣说

到现在那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在这请上功了。那我们做后勤工作就该死呀?我们在老家不给你们做棉衣,你们现在早就把嘴都冻漂了,你还能在这夸夸其谈的要赏请功吗?严富珍这样说着她的二妹妹严富荣

她们姐俩还在这争功要赏呢,那边干活累的已经都打上呼噜了。她们的说话声也是在渐渐的停止了,听着这一炕的打呼噜声四起,她们很快也都进入了梦乡。

这天气已经进入了数九寒天了,天天的都得到了十点以后早晨的白霜才能散去。但是这冷只能增加没有一点减轻的意思,没有经过体验的人,那是根本就想不上去。严朝阳他们哥三个那是风雪无阻,天天去拉小麦秸杆。稍微的存下点,但是也不是那么多,过年还想给自己也放上两天的假。自从孟根其其格来到之后,就是小麦粒子能烀开花了,不是一个粒一个粒的,这就是一大进步。

今天我吃完了饭还是去找拉煤的车,去一趟小西营子,到派出所看一看户口怎么样了。上一次那个管户籍的人告诉我要勤来这里看着点,这又过去半个来月了,我得儿去一趟了。严宝胜说

你不是说站在车上冻脖子吗,把我的围巾你戴上点,围绕在脖子上管它好看难看呢,自己暖和为原则。孟根其其格说

严朝阳他们拉麦秸越来越远了,农场收麦子的工人这远地块也不带集草车了。都是那么拉拉着收的小麦,他们进了麦地都是自己一叉子一叉子往一起敛,敛了很多的大堆,他们才能拉着小爬犁往上装。他们那个小爬犁是很能装的,他们把小爬犁搭的挎杠可宽了,那真是比小马车还能装。就是他们两把叉子敛麦秸就得敛有两个小时,严富友拖着小爬犁走。在装小爬犁时,他们把小爬犁放在两趟子的中间。两个人从两边挑麦秸往小爬犁上放,开始少的时候是不用绳子捆的,到了半爬犁时就得儿捆了,要是不捆就怕下蛋呀!

没有大堆大堆的麦秸装小爬犁了,自己去敛就费时间了,他们回到了家天已经是雀黑雀黑的了。随后他的爸爸也到家了,严宝胜进了屋,比每天是不一样的,别看把他冻的通红的脸。但是,还能看的出他的表情是略带笑意的。

你说咱们的户口落的怎么样了,头年能不能下来呀?严宝胜向着孟根其其格笑着说

要是我看呀,咱们的户口是有点门了,你今天回来的表情就不一样,我看是眉眼喜笑的可能是把咱们的户口都给报上去了吧!孟根其其格这样猜测着说

也有可能咱们送的白酒起了作用了,估计今年的元旦前能下来吧!严朝阳说

你们都没有猜对哟,你们看看这是什么(随说着就从兜子里掏出来了户口本)?严宝胜说

这一家子人都高兴起来了,都在说这是真没有想到呀,这是那四瓶子白酒起的作用吗?都是这么想的,可是这都是在猜呀,如果说不是,没有送白酒之前怎么没有这么快呢?

这是不是咱们那四瓶子白酒起了作用呢?为什么这户口就是这么快就下来了?孟根其其格说

那咱们的粮食关系啥时候去办呀,把粮食关系办完了不是就有面吃了吗?严富国说

你们可别说那白酒的事儿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收咱们拿去的那四瓶子白酒。我去派出所时,那个指导员可把我训够呛。(老严呀,你本来就是一名共产党员,你怎么能搞这样的不正之风呢。看一看你那个简历写的,好像和这个事儿就判若两人。咱们那个办事员把你送的那四瓶白酒,他都拿到这所里来了,一会你回去把它拿回去。你的户口我们也给你批下来了,希望从这以后要好好的干,争取把边疆建设的更加美好。)这个指导员又走了过去,把他的厨子打开,从里面那一摞子户口本中,找到了咱们的户口本,递交到我手。他又叮嘱到,一会你走时把那四瓶子酒拿到回去。我心思一变,当时我就说了。这四瓶子酒就先在这放一会吧,我还得出去办点事儿,回来再拿吧!严宝胜说

那你把那四瓶子酒放到哪里了,我怎么也没有看见你拿回来呀!孟根其其格问

咱们把那东西都送出去了,拿回来干什么,我就是假装说出去有事儿,我就是不想拿回来的,我是从二道就回来了。严宝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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