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去拿饭桌上的碗。
许航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拦腰就把她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抱去了卧室,把她压到了床上。
翟凤娇推他,“不行不行,刚吃饱,别压我,难受。”
许航已经情绪涌动,可还是立马从翟凤娇身上下来了,捏了捏她的脸,“你歇着,我去洗碗。”
说完就去洗碗去了。
洗好碗又烧了热水,两人洗漱好上了床。
翟凤娇窝在他怀里,“还是有点撑。”
许航,“我给揉揉。”
翟凤娇警惕道,“只能揉肚子,不能揉其他地方。”
许航,“其他是哪里”
翟凤娇,“快揉。”
许航忍着笑,伸手给她揉肚子,倒是老老实实的,只揉肚子,没碰其他地方。
估计也是怕碰了把持不住。
翟凤娇,“爸的忌日快到了,大姐的意思是不叫妈去了,就我们几个过去祭拜一下。”说完抬头问许航,“你去不去”
许航,“那是我老丈人。”所以肯定是要去祭拜的。
翟凤娇,“那我们就跟大姐他们一起过去。”
翟振刚是因为抢救集体财产去世的,当时机械厂仓库起了大火,他冒着生命危险几进几出往外搬运物资,最后一次进去后就再没出来。
在翟凤娇看来,很不值得,物资再重要也没人命重要吧。
可这时候就是这样,一直提倡的也是这种牺牲精神。
翟振刚去世后,翟忠厚想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埋到祖坟里,钱秀芝有心要跟老家的人减少联系,坚持着要放到殡仪馆的纪念堂,因为这个,翟振群领着本门不少人过来跟钱秀芝吵,如果不是家属院的人拦着,都能打钱秀芝一顿。
今年是翟振刚去世后的第一个忌日,想来老家应该也会来人。
不让钱秀芝过去,一是怕钱秀芝睹物思人,再一个也是怕跟老家那边来的人再起冲突。
毕竟翟忠厚他们对钱秀芝的意见大的很。
翟凤娇起床上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被雪光映得有点亮堂,能看出来地面已经全白了。
翟凤娇爬上了床,又窝到了许航怀里,“小时候每次下雪,我爸都会给我堆个雪人,我爸可会堆雪人了,眼睛是问我妈要的扣子,鼻子是胡萝卜,嘴巴是红辣椒,手里还要拿个大雪帚,可神气了。”
翟凤娇说的是她上辈子的爸爸。
她爸跟翟振刚有点象,话不多,可非常爱她,不象她妈妈,爱她的方式是唠叨,她爸是说少,做的多,她记忆中的第一场雪,好象是她上小学4年级的时候下的,当时是放寒假,她看到下雪了,就嚷嚷着要下去堆雪人,她爸就领她下去了,给她在楼下堆了个雪人,当时有好多小朋友围着看,她得意的不行,因为整个小区里,就只有她爸爸给她堆了雪人。
翟凤娇说到这里,突然就有点想她爸。
她爸不象她妈,她妈情绪外露,心里难受了会大哭一场,哭过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爸却是情绪轻易不外露,什么都埋在心里,她突然没了,她真怕她爸会闷出事来。
翟凤娇的情绪就有点低落,不过也没怎么表现出来,打了个哈欠,往旁边一滚,“困了。”
许航在她身旁躺下了,把她搂到怀里,又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睡吧。”
翟凤娇原本以为他还会折腾呢,却没有。
后来一想,明白了,他肯定是察觉出她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才没有象刚才那样缠着她。
是一个贴心的男人。
因为睡的早,第二天早上翟凤娇醒的也早,许航不在床上,听着厨房也没动静,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翟凤娇披上外套,趿拉着拖鞋就去了窗边,掀开窗帘一看,雪已经停了,不过外面全白了,估计是下了一夜,看着地面上的雪还挺厚的。
正准备走开,就看到楼下出现了一个人影,是许航,不知道从哪儿借了个铁锨在铲雪。
翟凤娇看了一会儿才看出来,他不单纯是在铲雪,他是在堆一个雪人。
他堆的很快,不大功夫雪人就有了雏形。
慢慢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