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宅出来以后,柳缦扶着一瘸一拐的霍裴砚上车,转头看到了独自走路的盛浔,气不打一处来:“盛浔,还不快过来扶着点裴砚。”
霍裴砚被打得着实不轻,面色严重发白,可见老太太没有留手。
她走过去刚要接触霍裴砚,就遭到了霍裴砚的抗拒,英俊的脸上是严重的不悦,下意识地推了她一把:“不用你!”
盛浔被推得向后一个趔趄。没站稳脚腕一扭,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要是没意外,她的脚腕肯定是扭了。
这是那年她背着霍裴砚在雪山里整整走了一夜落下的旧疾。
知道霍裴砚是生气了。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刚准备上车的霍临珩眼里。
大家都陆续走了,霍裴砚已经先坐在车里了。
霍家百年财阀,老宅更是坐落于京城郊外,距离京城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且这里很僻静,基本都打不到什么车,她要是不坐霍裴砚的车,今晚恐怕回不去了,何况她还崴了脚。
盛浔忍着疼上了车。
车子刚开出了十分钟左右,霍裴砚开口了;“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盛浔把车窗降下,任由冷风吹拂着她的脸,平静地发出声音:“我说的是实话。”
“你知不知道你那么说,会令阿瑾落于什么境地?她很有可能会被奶奶赶出京城”
霍裴砚唇角崩成一条线。
“和我有什么关系?”
盛浔把视线转在了这个她曾经喜欢了很多年,现在却觉得他可笑的男人的脸上:“你和苏瑾让我的境地落的很难堪。霍裴砚,我不是圣母,我为什么要为你们的行为买单?”
霍裴砚失语了。
他脸上出现了恼怒,那恼怒是因为他发现他竟然无法反驳。
拳头握了又松开,反复了几次,说:“小浔,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应该学会理解和宽容啊,何况阿瑾是你姐姐,我要说几遍你才能明白呢?”
盛浔视线一直看向窗外,平静的语气道:“她不是我姐姐,苏瑾是盛家小姐,我已经被盛家除名了,严格意义上说,我们算不上姐妹。”
她的油盐不进让一向保持良好风度的霍裴砚有些破裂。
心底生出一股怒火:“停车!”
车子停住。
“小浔,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明事理的,怎么如今好赖话听不懂呢?”
盛浔没有再说话,默不作声地拉开车门下了车。
见她这样,霍裴砚也来了气,吩咐司机把车开走。
刚开走一段路,霍裴砚就有些后悔了,他没想发这么大脾气的。
后视镜里的人影逐渐变小,霍裴砚踌躇了一下收回视线,她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也该给个教训了。
这里这么偏僻,她一会儿感到害怕肯定会和自己服软,到时候他也好再教育她。
想到这,霍裴砚叫司机开慢点,他等着盛浔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