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走进门到看见,只言未发,他哭说不定是眼睛有病,爱留泪呢。”
要他看来,这三个人都有点毛病在身上。
湛武从小对亲子和养子未有多少照看,等大了才想起教育上一两句,他厌恶地看着湛云音:“一口一个粗俗之言,都是听谁说的。”
他像是失了耐心,看了一眼时间,朝身后的两人使眼色,直入正题:“既回了湛家,就先去二楼原房间住着,你母亲应当都与你说了,早些写出作品,让光霁拿去交差。”
托人办事还要讲究个情理,湛家这是打算明抢着让湛云音做那个幕后工具人。
这要是进了屋内,可就不会轻易放他出去。
身后的人刚有动作,想要上前拽住他。
湛云音躲开那人的手,他们偏想坐享其成,要是他现在去了,不就失去了谈判的先机,那就干脆先让他们将承诺吐出来:“不是说要迁移我的户口,堂堂星宇集团的董事长,会做出言而无信的事情吗”
湛武甚是头疼。
之前他照面见过几次养子,软绵沉寂的性子丝毫不讨喜。
但那也总比眼前这种难缠的性子好使。
湛家养他这么多年,最后闹得是养子想单开户,这要是传出去,那些看笑话指不定要嘲笑一番。
湛武是拿捏出他想走的心思想了计策,可本意是把人留下,怎么可能真正想迁户。
宋玲看着湛武吃瘪,接着道:“天色晚了,办理手续的人都下班了,等明日,你将乐曲准备好一同去办理,到时候,你只要把光霁闹出的事情处理妥善,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天色确实已晚,宋玲这是变相提醒他,今日定然办不成。若是他如今不收这句承诺,怕是不知好歹了。
湛云音点点头,无意与他们多说,凭借着记忆里的路线,转头往拐角的楼上走去。
周姨一开始便隐在角落,见他上楼,于是跟了上去。
等他上了台阶,大堂三人总算放下戒备,贴在一起聊家常,湛光霁接了热茶放在桌子上,浅笑嫣嫣。
湛云音回头望了一眼,无感,随后推开那扇门。
一月未住的屋内干净敞亮,只是多少缺了丝人气,一张床、一排乐器和几件干净的换洗衣服,就像是借住的旅馆一样清冷。
湛云音放开开门把手。
他们果然是将原主的所有东西全扔了,如今这些怕不是临时搬来的。
身后的周姨跟着进来,见他怔住,惋惜开口,说出与他久别未见的一句话:“湛大少,你不该回来啊。”
那些人吃了黑心,逼着这小孩一步又一步,这些周姨都看在眼里。
这些豪门自然看中亲情,可湛大少并未做出什么惹人恶的丑闻,怎能引出他们如此之狠。
相反的,从小勤奋好学,天资聪慧,要是离了湛家,任他独自闯荡,定好比落成如今在网上人见人骂,谁人唾弃的下场。
即使这些,那些人依旧不肯放过他,等着榨干他唯一的价值后,再狠狠抛弃,实属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