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口要是不处理,很容易感染,你睡吧,我去问问有没有医药箱,给你处理一下。”
苏意然担心顾砚礼的伤口。
“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事的,你哪都不许去,就陪陪我。”
顾砚礼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垂眸看着她的长发,轻轻摸了摸,“费德里下手重,痛不痛?”
“痛。”
苏意然点头。
一个字“痛”,让顾砚礼打起了精神,“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现在已经好了。”
苏意然拉着他的手,“不过这个费德里真是下手重,当时痛得我都快晕厥了,摊上那样的人,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说了,你不是困了,先睡吧。”
“好……”
顾砚礼应声,眼底的眸光早早沉了下去。
他们并没有在南非停留太久,而是在第三天离开了,转了几趟飞机,终于在盛勒维加庄园降落。
“为什么不是回京都?”
苏意然看着顾砚礼。
“在这里才能放心。”
顾砚礼安慰道,“你要是想妈妈了,再忍忍,过两天妈妈就会过来,哪都不去,会一直陪着你。”
盛勒维加庄园拥有最强的安保系统,没有允许,连一只苍蝇都非不进来。
“知道的是防着费德里,不知道就会以为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要关着我?”
苏意然说着,突然握着他的手,“这几天我跟费德里什么都没发生,你……”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顾砚礼轻声道。
“阿砚,谢谢你。”
苏意然笑看着他,“对了,之前有个老人家帮了我,也不知道费德里会不会放过她们。”
“放心,出不了事。”
顾砚礼说道,“我已经让人将她们接到医院做检查,陈列会安排好的,你不用操心。”
“好。”
陈列的办事能力她还是认同的。
“这几天好好休息,产检的时间回头我发你一份,我会抽出时间陪你去的。”
孕晚期产检频繁,再加上她之前的几天,受了惊吓,更应该注意。
“好。”
苏意然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还有……”
她抬头看向顾砚礼,抿了抿唇,犹豫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怎么了?有什么事是不好开口的?”
“……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苏意然摇摇头,目光落向外头候着的陈列,“以后再说,你先忙,我出去走走。”
“好,多穿点再出去。”
……
这个时候,法国已经下了好几场雪,厚厚的雪层堆积着,佣人已经尽数将道路扫开。
在南非带了几天,逐渐适应了那边的温度,一回来,冷飕飕的,多少有些不习惯。
苏意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从小道走到园子里面,忽的听见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她停下脚步。
此时议论的,无非是关于她的事。
“听说前段时间夫人被费德里抓走了,这两天才找回来的。”
“我之前就看到夫人跟费德里不清不楚,这次失踪这么长时间,指不定都干了些什么事。”
“不会吧,先生这也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