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切都是未知的,那就放松享受旅行吧。
我不知道霍道夫是不是故意选了福州这个地方,路上闷油瓶聊天,谈到这里,我说福州的海很特别,可以回传雷声。
闷油瓶听着,没有多余的反应。
路上走走停停,我们经过村庄、城市、乡镇,住在不同的民宿里,我忘却这是一个治疗,带着闷油瓶像普通情侣一样,俗套的去买同心结挂在人造的月老树上,在每处足迹下拍照,闷油瓶不习惯拍照,但与我的合照里总会淡淡地笑。还会给胖子,讲些当地见闻。
我们走的不快,车子第四天才开进福州,按照地图,我们直接奔着沿海度假村。
下午人不多,我和闷油瓶在临时休息点吃饭,结账时,饭馆门口挂的铃铛响,我看过去,一队人跟着进来。
为的男人穿着整齐的白西服套装,他梳着短马尾,带一顶礼帽。
我几乎下意识退了一步,雷城的记忆冒出来。随后我便反应过来,霍道夫的方案,正式开始了。
我不可能在这里碰见焦老板,如果碰见,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焦老板是别人假扮的,就是不知道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吴邪,别来无恙啊。”‘焦老板’与我客套了一句,声音没错,模仿的人是个高手。
我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闷油瓶走过来到我前面,“你是谁?”他看着焦老板问。
他是真的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焦老板:“怎么,这就不认识我了?二位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闷油瓶皱眉,有些疑惑,我扯了他一下,小声开口,“小哥,他是我死对头,曾经在雷城也想杀我。”
“我说过,别再让我见到你,不然我一定杀你。”‘焦老板’神情很足,直接说着。
老实说,我真有些恍惚,因为太像了,就算带的是人皮面具也真的太像了,像到让我差点以为是真的焦老板来了。
闷油瓶忽然握住我手,把我往他身后推,“跟紧我。”他说。
‘焦老板’的目的很明确,打人。
他们掏出钢棍,把我和闷油瓶围成个圈,我心想演个戏要这么大阵仗吗?
接着有人率先举起棍子砸过来,我听到空气穿过棍体出的声音,这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我有些惊讶,闷油瓶牵着我,动作更快,单手卸了来人招式,反手夺过钢棍。
其他人不再观望,呼和着蜂蛹而上,阵仗很大,店老板被吓得躲了起来。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这应该是霍道夫的方案,我贸然出手会不会破坏他的计划,不等我得出结论,眼前黑影而过,一棍砸向闷油瓶脊背,我听见他闷哼一声。
这是个高手,我几乎一眼看出方才袭来的这人不简单,他步步紧逼,根本没有放水的意思,闷油瓶要护着我,单手限制了行动。
不对,这个架势……似乎真的是来要我的命的……,我回神甩起背包抵挡,看见后续来的人在门边组装狙击枪,这是原美军陆战队为后备狙击手配备的,威力虽然不大,但是准头很好,当年我去古潼京前曾花重金买了两把,所以我熟悉它的样子。
瞬间我心沉下去,想叫小哥小心,微型耳机忽然出一阵高频率声音,刺的我耳道疼。
“吴邪,松开张起灵。”耳机响起霍道夫的声音,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联系我。
我还在反应这句话,他紧接着又说一句,“快点!”
人在高度紧张情况下会丧失判断力,我也一样,这句指令落下后,我条件反射地从闷油瓶掌心抽出我的手,我想也许有什么危险,我们俩站在一起不行。
闷油瓶瞬间回身看我,他叫我的名字,再次伸出手要抓住我,我怔了片刻后,不假思索的也想过去。
一条钢棍从中猛落下,闷油瓶没躲,砸在他手臂上,棍子立时弯了一截,让他身形一偏。
我急了,我没想到这出戏会真到这个地步,只是不等我跑过去,一双手从后死死捂住我,我闻到这只手手心里麻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