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马车里,谢御舟正和一男子并排坐在马车里。
两人姿态端正,似是在比赛一般,身姿一个比一个挺拔。
马车不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难免拥挤,可即使这样,两人之间都隔着一段银河。
谢御舟看似面色平静,实则清冷的脸上带着一抹罕有的倨傲。
而另一男子,姿态更是端正,似是从骨子里都散着正气,偏偏又长了一张极为俊秀端正的脸。
对于谢御舟的嫌弃,他似乎是看不到,身上带着与他气质相符的谦和和公正。
他看见姜晚歌看过来,对着她微微一笑。
“姜小姐,深夜露重,深林危险,我家中清贫,还望姜小姐爱护我的马车。”
姜晚歌足足愣了片刻,听到这话才微微一笑。
她笑的真诚,是谢御舟从未见过的笑容。
“季大人认识我?”
季宴礼微微点头。
“之前姜府中有幸跟姜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姜晚歌轻笑,因为看见季宴礼心情都跟着好了很多。
因为季宴礼不是别人,正是姜晚歌当年在位之时亲手扶持的,第一个新科状元。
也是她在朝堂上除谢御舟之外的第一个心腹。
季宴礼不仅生的好,而且素有君子之风,最是克己守礼。
当初,姜晚歌每次看见他这幅正经的模样,都会忍不住的招惹他一句。
看见他面红耳赤,她才放过他。
也因为如此,宫中都在传,季宴礼是她的入幕之宾,深得她的喜爱,所以才会平步青云,以一个布衣之身站于高位。
可偏偏那时的姜晚歌需要改革,而季宴礼的观点极为犀利,提出的改革方法姜晚歌也极为感兴趣。
免不得要常常召见。
而她这人又极为懒散,不喜那冷冰冰的议政殿。
这自然的,那议政的地方也就变成了姜晚歌的寝宫。
姜晚歌寝宫很大,单单一个议事殿就足以容纳百十人。
可偏偏宫中的那些人和大臣们抓着不放,就说两人在行苟且之事。
而姜晚歌本就不在意名声,那时更是需要隐瞒这变革之法,索性便默认了此事,并未解释。
但是,让她奇怪的事,刚正如季宴礼,居然也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