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裂缝逐渐变得狭窄起来,可以在此处落脚。
因为不计其数的尸骨将之填满。
虽然有微弱的光线穿越深渊射进来。
但是也就是这些微光找出了一副场景,让本来看不见的阴森恐怖画面进入了眼帘。
累累的白骨无穷无尽,眼窟窿里冒出一阵阵的白色雾气。
分不清是蒸的水汽,还是尸体的灵魂升腾了起来。
它们飘向高空,想要摆脱这块埋骨之地的束缚。
尸体已经干枯没有腐烂出的恶臭,却有着陈旧而厚重的陈腐气味。
那是一种类似木材出的味道,不能说是臭味,但是也决谈不上是香气。
满地白骨无论是什么味道,也不能与香联系起来。
“这些白骨肯定就是当年南征的军士了。”
月凉州捡起一把已经折断了的长矛,矛尖已经锈迹满满腐朽不堪。
从那尖锐的造型仍旧可以看出它当年的锋利,可以轻易刺穿寻常的铠甲。
几百年的岁月也不能完全磨灭他们的痕迹。
残破的刀枪剑戟和随身的护具散落满地,已经完全失去的当年的光泽。
只能从破败的残骸中辨认出古战场的惨烈。
月凉州与月卿辞沿着石壁慢慢试探着,她已经没有了初见厉鬼时的那种恐惧。
此刻月卿辞牢牢的记住月凉州的话,一刻也没有放松下来。
她警觉地感知着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
小银在这乱骨之中不能快的奔跑,它用爪子四处刨着。
这里嗅一嗅,那里闻一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为什么他们都没有……”
月卿辞一直跟在月凉州的身边,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虽然没有说完整,但是意思却很明确。
这些尸骨的脖颈处似乎都是被某种利器斩断。
从平整的断面可以推测,这一下力量极为巨大。
而且角度也是异常的精确。
“如果是正常的交战,不可能生这样的事情!”
月凉州查看了不计其数的尸骨,每一个都几乎是用同样的被斩断了头颅。
“他们就像是任人宰割一般……”
他皱起了眉头,心中突然冒出一种想法来。
“这里不是战场,而是……”
“刑场!”
战场拼杀战死之人肯定是死法各不相同,受伤的部位一定是遍及全身。
然而,这里的尸体都是清一色地被砍掉了头颅,刑场是唯一说得过去的推测。
月凉州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月卿辞,她虽然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身体微微的颤抖,特别是双手,必须要紧紧地握成拳头才能缓解。
“哥哥,你怎么了?!”
本来四处探查的月凉州突然停了下来。
手中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钢刀一言不,而他的额头不断地渗出汗珠。
“这里……”
月凉州扔下手中的钢刀,抬头望着四周的石壁。
紧缩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如临大敌一般。
“根本就不是刑场。”
月卿辞听到月凉州的话,没有说出一个字。
她保持着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咚咚咚……
但是,周围变得阴冷起来,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