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直起身一把將喜婆用力推了出去,以邊大聲道:&1dquo;我才不要下去!”
那喜婆估計也是愣住了,竟然就這樣被一把推在了地上。
俞清迅將轎簾拉緊,拽住一邊的帘子,不准讓喜婆進來。
喜婆僵硬地爬起來,眼神怨恨陰冷,嘴中還發出陣陣冷笑,破口大罵:&1dquo;還沒到夫家就如此膽大妄為!不守婦道!”
俞清聽得一陣鬱悶,將帘子捂得更加緊實:這裡本來就不是什麼真實世界,偏偏還有這麼多的規矩,還要被鬼怪罵。
真是太不人道了。
過了一會兒,那喜婆像是罵得累了,外面沒了聲音,再次變成一片寂靜。
可俞清這時也不敢再朝外邊兒看,只是一股勁兒拉住轎簾不撒手。
而就在這時,轎門邊上傳來一陣敲響聲。
&1dquo;小俞,是我。”
俞清不由得睜大雙眸,這聲音,不正是那個什麼溫公子。
他怎麼會在這裡?
俞清的神經繃緊起來,在副本里,他絕對不會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尤其是在對方身份很有可能是個玩家的時候。
溫予淮正站在喜轎門口,眸色冰冷不耐,可語氣卻愈發溫柔體貼:&1dquo;小俞,你不是說愛我麼?我們現在就私奔,好不好?”
&1dquo;至於昨晚的事,也不去追究了。”溫予淮眯起眼,輕笑一聲。
俞清此刻警覺地如同一隻小兔子,昨晚的事情,他果然清楚!
那更加不能出去了!
&1dquo;小俞,你怎麼不說話?”溫予淮嗓音低沉,帶著隱隱的威脅,&1dquo;再不出聲,我可就要進來了。”
俞清抿抿唇,還是小聲地說:&1dquo;溫&he11ip;&he11ip;溫郎。”
聲音細細弱弱,如同一隻被嚇壞了的小貓,只能「喵嗚喵嗚」得乞求庇護。
溫予淮的心情也跟著稍稍好一些,在看到少年的第一眼時起,他便能看出來這個人不過是個腦袋空空的草包。
只是徒有一張漂亮的外表,若是旁人哄騙他一兩句,就一定會乖乖地選擇相信。
所謂花瓶,便是如此。
所以昨晚俞清成功跑出溫府時,溫予淮格外的生氣,說不上來緣由,但就是心情不好。
就像是一直勝券在握的事情突然失了控,脫離了他原本的計劃。
溫予淮這才不得不提前行動,本想再多留少年幾日。現在想來,如此不乖的小兔子,還是早一點了結的好。
思及此,溫予淮回過神,再次戴上溫柔的面具:&1dquo;小俞總算喊我了呀,先出來,嗯?”
溫予淮心裡清楚,其實本質上,他和白塵是一路人。
他向來不喜花瓶,可卻在副本中時常戴上偽善的面具,幫助弱者。
其實只是將那些人當作自己的試驗品,替死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