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再再再再一次发出惊呼。
“你……你……”
老鸨不知道谢灵娇的深浅,一时有些被她吓到。
可很快,她又豁出去了。
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不晓得谢灵娇是不是真在京城有人,就算真的有人,那也得依法办事。
呸。
明明是你先胡扯又后台的!
谢灵娇不服气。
不过没关系,她吵架可厉害了,就算对面是混迹花街几十年的妈妈桑,她也不会输!
“既是依法办事。”
终于,静默多时的卫潋出声,“你们二人的契书并未在衙门登记,目前并未生效。依照大融律法,衙门登记之前,需向本人确认是否自愿卖身。”而且还需告知卖身者,购买者的真实身份。
他看向老鸨。
冷静的言语,骇人的气势,“还是说,你有办法在不经她自己同意的情况下,成功登记?”
当然有办法。
只需给那差爷使些银子……
老鸨见卫潋气势沉稳惊人,竟比那县太爷还了不得。
他还熟悉律法。
说明至少也是个读书人。
至于有无后台,她还有拿不准。
“瞧您这话说的。”老鸨心里有些发沉,脸上扯出难看的笑,“我自然是要带她去登记并告知清楚,买家的身份。”
她祭出过墙梯。
“只是这丫头不是给我自个买的。是我楼里的伙计,说想买一个媳妇。他是我楼里的老人,我也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这才答应……”
“你放屁!”
小孩可是见着自家姐姐被卖的全部过程。
他忍着眼里一包泪水,“你明明说要将姐姐培养成什么最厉害的姑娘,才不是要给她许人家!”
“你这烂货……”
老鸨被咬的事还没扯清楚。
如今又被拆台。
新仇旧恨。
“遭瘟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鸨想像教训楼里的人一样,扯烂小孩的耳朵。可小孩灵活得很,她根本就抓不住。
“住手!”
雷靖绑好老鸨带来的男人。
腾出手控制住了场面。
“都别动!一切听谢小……小夫人的!”
“此事说清前,谁也不许动手!”
他人高马大。
又有刚才露的那一手,一看就是练家子。
一发话。
没人敢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