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知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空气寂了一瞬,缓慢流动。
我坐在沈信知对面,抬眸就对上一双漆黑沉冷的眼睛。
他一寸寸打量我的表情,漆黑的眼眸冷冽如刀,整个人阴鸷而沉郁。
他在揣摩这件事情是不是我策划的,但仅仅过了几秒,他便移开了视线,我这些年苦心经营的无脑软弱人设还是有用的,在沈信知的猜测里我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他看向秘书,命令道:“带人去搜陈琳的住处。”
秘书点头离开,平板就那么放在桌上,沈信知靠在沙发背上,眉眼间满是疲倦。
没过多久陈琳的电话打了进来,沈信知的手机一直响,他却没有接听的迹象。
过了一会儿,秘书的电话打进来,话筒那边的秘书说:“我们在陈小姐的住处找到了放在黑色袋子里的空药瓶。”
沈信知踹了一下茶几,漆黑的眼底全是阴鸷的冷意。
他起身披上外套,转身看向我:“你也跟我一起去。”
司机很快将车开到了陈琳的别墅,沈信知看了眼秘书手上的黑色袋子,跟照片上陈琳从沈泽手上接过来的一致,他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陈琳看到沈信知刚要迎上去告状,沈信知就抬手打了她一巴掌,皮革手套啪的一声,在她脸上留下鲜明红印。
沈信知巴掌的力度大到我都愣住了。
陈琳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力道,身体像弹簧一样甩飞,重重地趴在地上。
“我待你不薄,你居然联合沈泽对我下此狠手。”
陈琳听到沈信知的声音一愣,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此刻跟女人声音无异的人会是前几天跟自己耳鬓厮磨的男人。
沈信知的怒吼里满是被背叛的愤怒跟心酸,他发了狂,桌上的装饰瓷器被他掀翻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地上一片狼藉。
陈琳捂着脸大惊失色解释:“什么?我没有!信知哥哥,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信知无视她的解释,继续发了狂般砸东西,身边能摸到的东西都被他一一掀翻,他将陈琳从地上拽住领子拽起来,将她狠狠拖拽到满是瓷器碎片的位置,锋利的瓷片割伤陈琳的膝盖,一缕缕血迹顺着双腿缓缓淌下。
陈琳尖叫哀求,却被沈信知统统无视。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陈琳撕心裂肺大哭:“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信知哥哥,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沈信知又扇了陈琳一巴掌,这一巴掌,带着无边的愤怒,无比的重,陈琳受不住力道,身体向我这边甩来。
陈琳像电影里那般从嘴里喷出鲜血,我躲闪不及,鲜血径直喷在我脸上,模糊了视线。
陈琳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脑子也逐渐开始上线,她抬头瞪着我,质问道:“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是你在挑拨我跟信知哥哥之间的关系,一切都是你干的!”
我居高临下俯视她狼狈的模样,轻笑道:“我可没那个本事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做了什么害得信知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你最清楚。”
沈信知看着陈琳歇斯底里质问我的模样,胸腔剧烈起伏,有些站不稳,被秘书扶住。
沈信知吩咐秘书:“找人看好她,她一步都不能离开这里。”
陈琳爬过来紧紧拽住沈信知的裤腿,哀求他不要就这么离开,给她个解释的机会。
她这副样子,跟我之前求沈信知不要去找她的样子一模一样。
好戏,还真是看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