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让城外援军去拦截北胡兵,一来可以更好保存我们的实力,二来也可以分雍州援兵一些军功,不至于奏折里写北胡兵是被雍州兵吓跑的吧。”高邦答着说道。
高邦文武兼备,方天明对他很是器重,委以重任,当然高邦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爹,让我去送吧,高大哥这十日来太辛苦了,送封信的事,我还是能办到的。”方云飞恳切地希望父亲能同意。
“不可,这岂是儿戏,你去必不能请动雍州出兵拦截。”方天明严肃地说。
方云飞明白父亲的意思,是嫌自己人微言轻,便没了指望,不再作声,他已经习惯这种拒绝了,但每次还是要试一试。
方天明将信封好,交给高邦:“速去速回。”
“是。”高邦出门跨马疾驰而去,转瞬不见人影。
“你们几个战况如何?”方天明对自己的三个儿子问。
“回父亲,我们几个门都被巨石封死,只要死守城楼即可,这次北胡集中兵力攻打北门,我们几个伤亡并不严重。”方天卓说道。
“你们都还好吧,可有受伤?”
“还好,只是些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
“爹,这次雍州援兵是何人领兵?”方云飞随口问道。
“还不知,我们的斥候至今未归,都被北胡军截杀了。”方天明咬着牙,拳头重重地敲在桌上,桌上的茶杯盖震落下来。
“怎知是北胡军截杀?”方云飞不解地问。
“不是北胡还能是谁?”方云宇说道。
“难道……不会?绝对不会!”方天明际闪过一丝杂念,自己又立即否定,高仪看出方天明的心思,心里起了忧心,真如将军所想,那高邦此去凶多吉少。
“将军“高仪脸色骤然一变,”高邦他……”
方天明也不相信,虽心里起了波澜,但仍厉声道:“这是扰乱军心,不可再胡言乱语。”
“传斥候再探,务必探清援兵是谁带兵。”
“不会?什么不会?”方云飞还没有听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这是由他先提出疑问的,但他并不能给出答案,战场上的真假虚实他一概不知。
“休要再问。”方天明道。
方云飞再受打击,但心里在仍不服气。
一柱香的功夫,斥候来报。
“可探得什么消息?”方天明急切地问。
“禀将军,援军正是雍州兵,领兵之人是雍州太守韩建明,他们已经在凉州城外20里扎营,先锋乃韩慕白,大约距凉州城5里路,很快便可到城下。”斥候一口气说完。
“扎营?你可亲眼所见?”方天明产生了一种不详之感。
“禀将军,属下亲眼所见。”
方天明思考着事情的可能性:“先锋部队有多少人马?”
“足有3万,从番旗看,应该是雍州王牌玄甲军。”
玄甲军?方天明对雍州兵再了解不过了,这支雍州王牌,为韩建明立下过赫赫军功,玄甲军防守能力超级强悍,据说玄甲是用牛皮泡在雍州特有的一种藤汁里三天,穿上它可刀枪不入,还能防火。
最关键的是,玄甲军是全建制军队,以攻城著称的,怎可用来作先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支援军不是援军!
“你再分5路斥候去探,如雍州大营有异动,立即发信号弹预警。”
“得令!”斥候迅速退下。
众人已经明白方天明所忧之事,皆面色凝重,唯有方云飞还云里雾里,不知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