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眼眶泛红,哑着嗓子苦笑:“原来强迫一个不情愿的人,连亲吻都是苦涩的。”
“……”黎听遥心情复杂,“吃一嘴的粉底修容腮红,怎么没毒死你……”
他嘴上用的化妆品少说也有五六层,不苦才怪。
都说了别咽。
不要随便亲一个画了全妆的人好不好。
秦徵表情一崩,慌张地拧开饮用水漱口。
然而该吃的都吃下去了,这时候才漱口有什么用。
他气急败坏:“谁准你浓妆艳抹在外面抛头露面?”
不知道是在气“浓妆艳抹”,还是在气“抛头露面”,又或者二者兼有。
黎听遥茫然一瞬。
这个还要谁的准许吗?国家也没有开放cosp1ay考级政策。
于是他斟酌出一个最合的答案:“党和人民。”
秦徵噎了一下,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对抗党和人民吧。
黎听遥神色平静地抽湿巾给自己擦嘴,等秦徵漱完口,又抽出一张湿巾给秦徵也擦擦。
秦徵漱口的时候稍微侧开了一点身子,黎听遥这才看到秦徵的后背,眼神一变。
“秦徵,你后背有血。”
秦徵不甚在意地开口:“你刚刚那一推,伤口崩开了而已。”
黎听遥急了,秦徵什么时候受的伤?他一直不知道呀。
难怪刚刚没用劲就把秦徵推开了。
“你受伤了怎么能不说呢?赶紧去医院!”
秦徵倔强地哼哼两声,开始拿乔:“不去。有心人不必我多说,无心人说也无用。”
黎听遥静默了一会儿,趁秦徵病,直接上手要扒开他的衬衫看伤口。
“车上有急救箱吗?我给你擦擦血。”
“现在才来关心我,你不觉得太迟了吗?我不在乎了,我不要了。”秦徵拼死反抗,守护自己上半身的清白。
黎听遥顾忌他的伤口不敢下重手,两个人你来我往更像是打情骂俏。
他听着秦徵的话满头黑线:“……你最近知音看多了吧?”
苏助此时又悄悄把自己的眼睛转了出来,轻咳两声:“这里是suv,不是酒店房间。”
黎听遥“唰”一下端正坐好,秦徵闷闷不乐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着。
道路不知什么时候通畅了起来,车子开到一处较为平稳的路段。
黎听遥拆了头上的假,把头皮放出来散散热气,忽然听到秦徵的声音飘过来。
听起来不高兴极了:“所以你一直到现在都不准备抱我一下吗?”
他可是伤患,凭什么连一个抱抱都得不到?
黎听遥一愣,头扭过去,现秦徵似乎盯了自己好久,眼神清澈而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