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墨行舟呼吸微滯,心中暗嘆一口氣,無奈地?鬆了他的手腕。
急不得,急不得。
還是不要再進行這個話題了,明明做足了準備還是難逃酸澀,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墨行舟倒不擔心荊澈不喜歡他,相反,他堅信著荊澈也和自己一樣懷有微妙的感情,只是荊澈的逃避又?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還不夠。
荊澈對他的喜歡還不夠,不足以驅使他正視自己的內心,更不足以讓他走向自己。
墨行舟在心中無不幽怨地?想:「不能這樣啊阿澈,我可是打算為了你留下來了。」
慢慢來,慢慢來。
這個小插曲讓荊澈心中更亂了,他還打算告辭,去門外?守夜,順便?吹吹涼風清醒一下腦子,墨行舟這次沒再上手攔他,只是道:
「今天晚上別走了吧。」
「你看見的那道靈光如?此神秘,想是道行不淺,若真有事,你在門外?怎麼趕的過來。」
「我答應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言行不會再這麼肆無忌憚,但是你答應的事情也要做到,」墨行舟對著他單薄的背影,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要保護我,日日夜夜。」
——
幾日後,千仙盟會經過敷衍交流、品茗論?道之後,終於進行到了最萬眾矚目的環節——宗門大比。
從東宸皇室二公主的出席起,就註定了這屆千仙盟會的不平凡,如?今賽事過半,又?有兩件事情席捲了芝海城居民百姓的飯桌。
第一件事,是從洛洲來的一位家?財萬貫的神秘商人,成了天音宗的座上賓。
這位商人可不是一般的家?財萬貫,據說就連家?中的馬廄都用的是赤琉璃的瓦頂,富貴非凡,他那金碧輝煌的飛舟抵達芝海城的當日,給沿街的看熱鬧的百姓們分發了一路的見面禮,金絲線勾勒的錦繡袋,閃閃發光,拆開一看,嚯!全是上品靈石和金銀珠寶!
那麼漂亮的錦繡袋,裡面半點?風雅的東西也沒有,半點?不實在的東西也沒有哇!是以這位神秘的富豪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迅飆升,堪比財神。
第二件事就是在宗門大比上異軍突起的風衍宗。
由於荊澈的表現實在過於突出,這位年輕不凡的修士很快引起了仙門各家?的注意,以至於他身後默默無聞的風衍宗也一夜之間暴露在了大家?的視野之內。
至於八卦的內容,一半是荊澈在賽場上如?何如?何地?英姿勃發氣度沉穩,另一半則是曖昧不清的師徒關係。
盛傳,風衍宗這對師徒的關係很不一般。
這個說法是怎麼傳出來的呢?起初是宗門大比的第一天,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們在台下的親密無間,當天便?有關於二人的小話本子偷偷在一些少男少女圈子裡傳閱了,後來便?是師徒二人夜夜同住一屋的消息不知又?從誰那裡傳了出來,越傳越離譜,僅僅幾天,便?已?經成了一對兒苦戀多年愛到難捨難分卻因?為身份和實力差距無法光明正大牽手擁抱的苦命鴛鴦。
「不一般?」飛玉台瑤湖遊船上,青衣公子悠哉地?搖著一把?扇子,笑道:「若當真有什麼,在修界也不是稀罕事。」
本來就不關他的事,他完全當個笑話聽聽,何況修士的壽命本就要比凡人長得多,容顏的衰老也慢得多,只要不是差了幾百歲,站一起也沒什麼違和感,道侶裡面,同出一個師門的屢見不鮮,這師徒關係的雖然少,但也並?非沒有。
那修士仍舊嘆惋:「是,可你不知道,那位徒弟的根骨是多麼奇佳,我這輩子除了蕭郁仙君,沒見過這麼絕佳的根骨,可他那師父不是劍修是音修,而?且至今仙竅未開,要是這位兄台能放在映山劍宗,將來修仙界一定多一個曠世之才,我聽說諸位長老也有這個意思,可惜啊他自己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