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一看見他就相當頭疼,恨不能眼不見為淨,但一想到大兒子說的話,神色嚴肅起來,「你這是要到哪去?」
「隨便逛逛。」
「呵,你過的倒是恣意妄為,可知曉我和你大哥的辛苦?」
來了來了,又開始說教他了。沈澈的眉眼間顯現不耐,說出的話能氣死人。
「父親和大哥要是覺得辛苦,那就不做生意好了,又沒人拿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迫你們,即使什麼都不用做,沈家的產業也足夠好幾代人享用了。」
沈老爺氣得吹鬍子瞪眼,手指著他,「你簡直是無藥可救!」
沈澈撇了下嘴巴,「我又沒病,不需要吃藥,我看該去看大夫的是父親和大哥才對。」
沈老爺被他氣得心梗,「你個逆子,隨我去祠堂,我要你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懺悔。」
聞言,沈澈卻是一點都不怕,嘆了口氣,「父親除了這一招能不能換個花樣,恐怕連老祖宗都要鄙視你了。」
沈老爺真是拿他沒轍,深吸了好幾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以不容商量的口吻道:「既然你這般不受管教,那就從今日開始,斷了你的一切花費,我們沈家不養你這樣的米蟲,想過好日子,就自力更生去。」說罷,拂袖而去。
沈澈根本不以為意,轉身上馬,往賭坊去了。
不多時到達賭坊,他翻身下馬,兩名看守人員一看見他,立刻恭敬地抱拳見禮,「恭迎主子光臨魅影。」
沈澈淡淡頷,將馬交給隨從,抬腳進去了。這家賭坊是他開的,取名魅影,每年的進項足夠他一輩子不愁吃喝,是以他根本不在乎沈老爺的威脅。
這家賭坊是他私下開的,並沒幾個人知道。他姿態閒散地往裡面走,被恭敬地迎上二樓,慵懶地靠著欄杆,聽著阿九匯報這幾日的事務。
他不是天天都來,隔三差五才來一回。
阿九有勇有謀,魅影交給他打理,沈澈很是放心。
聽完匯報,沈澈忽然來了興致,下場玩了幾把過過手癮,贏了百兩銀子一分未拿,都分給弟兄了。
跟著這樣一位出手闊綽的主子,手底下那幫人哪一個不拼命為他做事!
沈澈一直在魅影呆到晌午時分才離去。
出門不久,在平安街被陳可欣堵住去路。
沈澈不記得有多久她沒來找過自己,都快忘記有這號人物的存在了,眉頭微微蹙起,淡聲道:「攔我的路作甚。」
陳可欣聞言眼圈一紅,險些掉下眼淚,拿出帕子按了按眼角,委屈道:「我若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就此把我忘了。」
沈澈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見此,陳可欣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就跟下雨似的,不一會兒就淚濕了好幾條帕子,怎麼擦也擦不完。
沈澈可沒興看她流淚,不耐煩道:「麻煩讓一讓,我好過去。」
可真是無情吶。
陳可欣淚眼婆娑著不讓,伸開雙臂道:「你要是想過去,就從我的屍體上過去。」
沈澈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你威脅我?」
陳可欣努力挺起胸膛,「你說威脅也行,反正就是不讓你走,除非你答應陪我。」
沈澈冷冷一笑,「想讓我陪你?」
「嗯。」
「虛偽!」
「嗯?」陳可欣先是生出疑惑,繼而惱怒起來,「我不過就是想要喜歡的人陪陪我,怎麼就虛偽了。」
沈澈嗤笑一聲,「虛偽的人,明明就是想要我睡你,卻死鴨子嘴硬說成陪。行罷,既然都送上門了,不睡白不睡,帶路罷。」
陳可欣被他一番羞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恨不能掉頭離去,只是心中明白,她這一走,兩人之間就徹底斬斷了關係,往後若是後悔想要重歸於好,恐怕再無可能了。
於是她低下高高的頭顱,低聲下氣道:「隨我來。」
沈澈輕蔑地瞥她一眼,跟隨其後,拐進一個巷子裡,在一處不起眼的私宅前停下,看她的丫鬟上前敲開大門。
陳可欣側開身子,讓出路來,美目看向沈澈,「二公子,快進來罷。」
沈澈又是輕蔑一瞥,抬腳走進去。
私宅不算大,一會的功夫就進了內院。他們進屋後,陳可欣讓丫鬟去置辦一桌酒菜來,要好好地同沈澈喝幾盅。
待酒菜置辦好,陳可欣請沈澈入桌,自己隨後。一旁的丫鬟專門為他們斟酒布菜。
酒過三巡後,陳可欣醉眼朦朧,打了個酒嗝問沈澈,「二公子,我若同大公子退掉婚事,你可願意娶我為妻?」
沈澈飲酒的動作一頓,繼而嘴角勾出一道弧度,譏諷道:「你想嫁我?」
「嗯。」陳可欣沒看見他嘴角的弧度,繼續打著酒嗝,「只要你願意,我明天就找父母親說。」她要清楚明白的告訴父母,她陳可欣嫁人就嫁自己喜歡的人。她不喜歡沈度,跟他在一起很是乏味無。
沈澈徹底失去了飲酒的興致,放下酒盅,伸手抬起她的下顎,拇指的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的唇,眼裡卻是一片森寒,「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不要對我動情,我們只是玩玩而已,你怎麼就不聽呢。」
陳可欣一怔,心口逐漸泛寒,酒醒了一些。
「聽明白了嗎?若是聽不明白,這酒也不必喝了,咱倆之間到此為止。」沈澈說罷便要起身離去,卻被陳可欣猛地抱住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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