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纪良点头称是。
回到馆驿,惜文心里更不踏实了,大家也都是愁云满面。“一定有问题,不然为什么不让我们见信冬?”惜文笃定。
“他们只是今天没让见,但是他们应该也知道,我们是一定要见到信冬的。既然如此,他们要拖几天,究竟是什么目的呢?”卓宇凡想不明白。
“这几天时间,能做什么?”惜文问大家。
“养伤?或者是四姐真的病了?”宁儿猜测。
“不会病的,如果真的病了,他们不会心虚不让我去把脉!”知秋说道。
三道在一旁低沉地开口:“唯一能肯定的是,信冬在这里一定过得不好!”
“要不我闯皇宫去把事情弄清楚?”周起看着惜文着急。
“不行,毕竟现在还没撕破脸”,惜文摇头,“纪良虽然言辞闪烁,明显透着心虚,可是语言上句句恭敬,找不出任何错处!我们要是擅闯南国皇宫,咱们就理亏了!”
“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知秋犹犹豫豫开口。
“说啊!”惜文看着知秋,“咱们还有什么当不当说的吗?”
“今天在神女祠,觉得那个雕像怪怪的,离得远也没有办法细看!”知秋不敢说了。
“哪里怪?”惜文追问。
“说不出来,有时间我们还是再去一次吧!”知秋征求意见。
“好!”惜文答应。
众人本来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再去一次神女祠,哪料到一连三天,纪良都派官员来陪惜文他们游玩,逛街、看戏、听曲、游湖……每天都安排得满满的,美其名曰招待公主感受南国地方特色。直到第三天晚上,陪同的官员送惜文他们回馆驿的时候,才说国母病情见好,请次日去皇宫相见。
再次来到南国皇宫,宇凡、三道和周起被留在侧殿休息,只有惜文、知秋和宁儿被请进了内室。华丽的床榻上高高地挂着半透明的床帘,床前两三米远的地方放着三把椅子,供惜文他们三人坐下。看到此情景,惜文一肚子火,又不能说什么,只能跟引她们进来的宫人说:“你们出去吧,我们姐妹们说说话!”
待宫人退去,惜文起身向床边走去,却被信冬及时制止:“公主切勿上前,我得的病会传染,免得伤害公主玉体!”
“信冬,让我替你把把脉可好?我的医术你应该相信的!”知秋听着妹妹软软的声音,有些心疼。
“不必了,我也怕传染给三姐!”信冬说。
“你过的好吗?”惜文回到椅子边坐下。
“我很好,公主放心!毕竟我是天朝人,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知秋看着信冬那隐隐约约的影子:“信冬,宇凡成亲了,是公主请天帝赐的婚,宁儿现在是你弟妹了!”
“四姐安!”宁儿小心翼翼地开口。
“那恭喜你们了!”信冬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知秋想着在侧殿的三道,问道:“信冬,你可还怪我么?”
“我从来没都没怪过三姐!”
“你可想问问谁的情况吗?”惜文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爹娘可还好吗?”
“爹娘很好!”知秋看了惜文一眼,惜文皱了皱眉头,知秋会意:“就是很想你,娘的眼神本来就不好,现在经常惦记你夜不能寐,眼睛更差了!”
“老毛病更要好好医治,还请三姐替我多为娘看看眼睛!”
惜文眼神冷下来,但还是用温柔的语气说:“你爹的腰倒是见好了不少,文官长期坐着,现在他听你三姐的调理,经常活动倒是见效!”
“谢三姐对爹爹的照顾,回头还请替我买一套文房四宝送给爹爹!”
宁儿一脸蒙地看着惜文,惜文示意她先别说话。
“还有三道,他还在等着你!”知秋故意说。
“还请三姐转告,是我负了他,让他找个好姑娘吧!”
这话一出,三人心里都明白了,这四六不靠的回话,怎么可能是信冬。知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是谁?”
“三姐怎么了?我是信冬啊!”
惜文冷笑道,不等她反应过来,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扯掉床帏,只见床上坐着一个和信冬身形长相都很相似的女孩,但并不是信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国母!”
床上那个女孩硬着头皮:“公主怎么了?我就是信冬啊,只是最近经常大病,可能容貌有些变化!”
“容貌变化?”惜文冷笑,“你可知信冬的娘眼睛没有任何问题?你可知信冬的爹根本不是文官,而是武官?你可知三道是信冬的三姐夫?”
听到这话,床榻上的女孩终于装不下去了,连滚带爬从床上滚下来,跪地求饶:“公主饶命,是国主让我这么做的,我不敢不从啊!”
知秋上前两步想揪住那个女孩,被惜文拦下:“公主,纪良敢如此欺骗!应该把他叫来好好问清楚!”
惜文知道纪良是铁了心在糊弄自己,若是当面揭穿,他们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信冬了。惜文打定了主意,上前将那个女孩扶回床上,又拉好床帏:“你记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见过你的样子,我们只是跟你聊了聊天就走了!敢多说,我不让你死,纪良也会让你死!”
女孩忍住颤抖,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