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少爷已经喊孟荳大哥了,一边说:“他先回去了。”
老板:“那他小孩呢?”
贺饮:“荳哥跟我到有人来接他走为止。”
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你今晚要去蹦迪的?”
贺饮经常光顾娱乐场所,他说:“迟到了就下次补上,我让余藻开场打碟。”
连边上一起打游戏的人都看了过来,“余藻?打碟?他看上去那么文气,你不是说他不爱热闹吗?”
贺饮:“那是孟潮东神经病,管天管地。我们小藻顶多是慢热型,他本性应该很活泼的,不然我能和他玩到一块去?”
老板想起余藻那张漂亮又沉静的脸,又想起他账号回放那些治愈系的视频,很难想象爱做蛋糕的裱花师在夜场打碟。
他问:“那他现在的结婚对象知道吗?”
代领全带起飞的六岁小孩说:“我小叔肯定会夸小藻厉害的。”
到家的余藻都顾不上回贺饮打碟邀请,他和孟煦洲从回家开始就什么都管不了了。
小鹅跟着孟音霞出门社交,家里的孔雀向来听话。
衣服从一层玄关一路掉到的二层,孟煦洲的领带不知所踪,等倒在床上的时候,余藻又拿了一条新的蒙住他的眼睛。
孟煦洲还想说点什么,余藻喊了声哥哥,“你说随便我的。”
很快孟煦洲连嘴都被堵住了。
视线黑暗,不能出声,他更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动作。
余藻回来路上阅读了那条消息提醒,在床品布料磨蹭的声音中说谢谢。
孟煦洲无法说话,也不知道他这声低得有些微弱的谢谢是什么意思。
余藻注视着孟煦洲,手指抚过孟煦洲的脸颊。
孟煦洲和孟潮东不同,他观察入微,也很顺余藻心意,或者说很会看余藻颜色。
结合余藻家人对余藻的印象补充这些年缺失的余藻从前。
只是舅舅会给余藻发消息,他还会说煦洲让我别告诉你。
聊天记录截图都在余藻的手机,男人的问题乍看闲聊,却一句一句问出了余藻的大学时期。
比如临近毕业为什么换了一份毫不相干的工作。
舅舅以为是余藻太懂事,想要高薪资的工作。
这是余藻完美无缺的理由。
家人不知道,朋友不清楚,男朋友不在意。
还是有人在多年后翻阅余藻的从前,想要替余藻出口气。
如果是现在的余藻回到过去,可能会做不一样的选择。
但没有如果,他还是拥有了十六岁的时候最想要拥有的人。
他想和孟煦洲永远在一起,不会离婚的那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