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播裱花都是他人生的重大突破,一开始选择的日期也是妈妈的忌日。
这些余藻不说,不代表孟煦洲不知道。
他不知道有人保存了他所有的视频,在很多夜晚点开,心情复杂。
摄影师也现了余藻在这方面的僵硬,最后放弃了硬照,选择抓拍。
左右样板间的场景搭建都不错,干脆随老板去了。
跟随机位看家居背景结婚照的观众第一次了解这样的流程,本质上又爱看长得好看的人互动,纷纷出主意。
问题多到公司助播和平台管控都头皮麻,在中场的时候询问孟煦洲要不要加一个互动环节。
万野旗下也有服装产业,拍家居结婚照的服装也是旗下的品牌。
问题也有略微尖锐的,认为孟煦洲表面大方,实际上没出多少。
余藻也看见了,孟煦洲点头比他快,一组结束后增加了提问。
外面大厅的贺饮说漏了嘴心虚得很,再三要求严柘不要说出去。
严柘疑惑地问:“这不是余先生的家事?为什么他们不和余先生说?”
贺饮:“不想让余藻担心吧,余藻很容易操心的,不然也不至于被孟潮东威……”
他忽然回过味来了,对上严柘的点头,“你也这么觉得?”
贺饮有余藻的表弟的微信,也是之前出去玩加上的。
余羽航就是普通的男大学生,朋友圈吐槽课表,也有转一些学校的闲事。
贺饮和余羽航聊得少,偶尔会一起线上凑个游戏局。
余家人的关系在贺饮看来已经不错了,虽然余藻说舅妈因为多出一个他很辛苦,但还是把他养大了。
贺饮不太能感同身受这种寄人篱下,却也理解余藻的黯淡。
想到孟潮东贺饮还是一股火气,“我真想开车撞死那个混蛋,怎么还在蹦。”
他也不知道余羽航有没有因为父母租房频频碰壁想到这茬。
房东忽然通知搬家,黄琴重新租房和店面,结果每次要签合同了,房东又说不租了。
因为家人的基础病和孩子们长大的开销,开了二十多年的蛋糕店也没多少积蓄。
房东给的理由还很充分。
你生过病,家里又有聋哑人,孩子还没工作,指不定付不起后续的房租。
这些在市场上也是常见的理由,余羽航讨厌孟潮东,或许没想到人能下作到这个程度。
贺饮一开始都没想到这茬,这会陷进沙,都顾不上询问余藻拍得怎么样,抱着抱枕牢骚。
工作人员路过,贺饮又问这沙还有库存吗,他买一组。
严柘:……
贺饮和余藻做朋友一开始也是意外。
那年他离家出走蹲在路边,路过的人不闻不问,余藻走过去又掉头,在雨天把自己的伞给了贺饮。
最后贺饮跟着余藻去了蛋糕店,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住在这么狭窄夹层,像是昆虫的巢穴。
贺饮没穿高中校服,认得出也没穿校服的余藻,知道他是转校生孟潮东狂热追求的漂亮男孩。
那天蛋糕店不营业,舅舅和表弟表妹都去舅妈老家奔丧,余藻生活自理,还给贺饮做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