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孟氏影业会给孟煦洲接盘,你能帮我问问他可不可以把我们家这部分产业收走吗?”
余藻不懂这些都觉得这句话太荒谬了,哪有人为了不工作希望别人收购公司的。
贺饮似乎坚持贯彻人生能好吃懒做就好吃懒做的信念,认为他作为二代不吃喝嫖赌,不留学不创业已经算给父母省钱了。
“这要我怎么问。”
余藻叹了口气,他抱着孟给薯片,贺饮听到了包装袋的声音,问:“你在哪呢?”
余藻:“在院子里。”
贺饮:“新婚第一天,一个人在院子里?”
“我看新闻孟煦洲厂房出事了,那你俩岂不是什么都没生就过了新婚之夜。”
余藻被他笑得一身鸡皮疙瘩,“领证和结婚不一样吧。”
贺饮:“合法的当然不一样了。”
“等你们办婚礼我会包个大的。”
贺饮以为会听到余藻反驳可能不会结婚,依照余藻的性格,就算喜欢也还会说协议离婚总是要离婚的,没想到那边漫长的沉默。
贺饮开始大叫:“小藻你和孟煦洲什么情况啊,不反驳我,他不会已经搞定了酒席什么的吧?”
“我就说这小子对你有意思,指不定早有蓄谋。”
余藻还是没反驳。
贺饮非常高兴:“我是预言家?”
孟还坐在边上玩魔方,余藻压低了声音,“他说他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我。”
贺饮:“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长得就让人想对你好啊。“
他也很感慨,“看不出来他得像收保护费的,居然是纯爱款。”
一直被迫相亲的贺饮住在三环的公寓,这一片也有小明星,也有一些小老板,今天是周末,午后电梯还有带着孩子的。
贺饮打电话没注意,地下车库上来就和他在一个电梯的男人看他眼神的眼神怪异。
余藻叹了口气,贺饮笑了:“这不是如你所愿吗?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
余藻:“可是……”
贺饮:“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有这样的人出现在你身边,你要抓住吗?”
他还记得那天余藻的话,“是你说的想要抓住机会,小藻不会是那种喜欢的人喜欢我了,我就不喜欢他的类型吧?”
电梯里还有一家三口还在聊早晨的博物馆展会,贺饮的声音偶尔被遮盖。
刚搬过来的严柘本来没觉得声音耳熟,越听声音越觉得在哪听过。
前面一家三口在二十层出去,严柘本想确认这是不是贺饮。
如果是的话,这句喜欢的人喜欢我了明显和孟煦洲理解得不一样。
他还没说话,又有人进来。
对方看上去二十出头,头颜色在严柘看来太过靓丽,看见贺饮大喊一声一杯哥。
电话那边的余藻也听到了,大概是贺饮之前很爱和他分享追的小偶像视频,他隔着手机都听得出这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