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最后一节课还有十几分钟。
应碎的生理期总是不太准时,今天她来了姨妈,本来还在庆幸这次没有肚子痛,谁知道现在小腹处
突然开始绞痛。
妈的,真麻烦。
应碎的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暗暗借力压着小腹,身体也不住地弓了起来。
陆京尧余光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只见她唇色有些白,额角也淌着汗珠。
他低着声音问应碎,“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应碎摇了摇头,“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饿了。”
陆京尧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嗯。”应碎又直起了腰,捂着肚子的手支在了桌上,撑着自己的下巴,右手转着笔,懒洋洋地抬眼看着黑板。
她装作一副没什么事情的样子,继续耷拉着眼皮听课。总不能和他说,自己生理期来了痛经吧,那多尴尬。
算了,还有十几分钟下课,再撑一撑吧。
放学以后。
应碎收拾了一下东西,很快就走了。
陆京尧看了一眼应碎,也收拾起东西。
前面的陈逐回过头问陆京尧,“尧哥别急着走啊,今天不去打球吗?”
陆京尧站了起来,单肩背起书包,把应碎斜着的椅子收好,又把自己的椅子收好,“今天不去了,晚上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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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碎出了校门刚打算往西街的方向走,突然想到今天还约了顾周起。
她嘴里骂着,“这家伙定的时间真不是时候。”
但脚下还是往拳击馆的方向走了。她这人不太喜欢拖,尤其是这种越早解决越好的事。
不过可能不能和他打拳了,只能纯说理了。
陆京尧跟
在应碎后面几十米,他担心应碎是低血糖,不是很放心。不过见到她没往西街走,而是朝着他家那个方向,陆京尧猜测她是要去拳馆。
应碎没想到自己走了点路以后,小腹下坠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那种酸胀的疼痛像是一颗药浸泡在水中,逐渐蔓延开来。
她实在痛得不行,额头不断冒冷汗,脚步越来越小。
实在受不来了。她难受地蹲了下来,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腹部。
来往人不少,也有注意到应碎的,不过看了一眼就走了,没人停下来问她怎么了。
陆京尧大步跑到应碎的身边。他蹲了下来,声音紧张地问她,“怎么回事,到底哪里不舒服?”
应碎也不知道为什么陆京尧会突然出来在自己身边,但她依旧嘴硬,“我没事。”
“没事个屁。”陆京尧看着应碎额头的冷汗和她紧皱着的眉头,拉着她的手臂让她身体起来了一点,然后一手托着她的腿弯,另一手搂着她的肩膀,轻松地把她抱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真不用。”应碎虚着声音回答,脸上浮着红晕,“我就是……我就是生理期,吃粒止痛药就行。”
陆京尧一怔。
生理期……
他抿了一下唇,多少觉得有一点尴尬。不过看到应碎疼得虚弱的样子,这点尴尬很快烟消云散,“这里离我家近,我先带你去家里休息一下。”
“不用,万一被你家人误会了会很麻烦。”她
挣扎着要下来,“你让我下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就算麻烦,也不会麻烦你。”陆京尧冷着看了她一眼。痛成这样了,还想着怕麻烦别人。
他将应碎抱得又紧了点,好心告诉她,“你放心吧,我一个人住。”
“陆京尧……”应碎还想说什么,但被陆京尧打断了。
“闭嘴吧你。”他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