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流滟湖失足落水、及笄宴丑闻构陷,这两件事祁烨都帮她规避了。
这下,八成能在她心里留下种子,不再盲目轻信小人。
“这是哪儿?”
柳明嫣睡眼惺忪,倚着床杆,暗悔道,她在胡说什么?
她果真是病急乱投医,行事莽撞。
祁烨抿嘴
,玩笑道:“看来柳小姐真是睡糊涂了,连自个家都不认识了。”
两相尴尬,书斋里落针可闻。
她寒暄道:“许久不见,殿下还是这么爱说笑。”
“你还记得?”他眉上一喜,直问道。
前世祁烨回朝,身边能与他来往的人不多,柳明嫣算一个。虽然她那时是抱着别的目的与他结交,说的话也是真假掺半,但柳家遭难后,祁烨是少有的没有落井下石之人。
她听松悦说过,七皇子祁烨手握先主御赐金牌,跪求新王寝殿三天,只为保她一命。
如今从头再来,柳明嫣一时真猜不准,他们这次是否还能成为朋友。
她勉强呵呵笑出声,变故太快,又说漏嘴了。按现在的时间线,他们此前应该是没见过的。
“殿下丰神俊逸,叫人见之忘俗,自然记得。”
这信口胡诌的本领她还是有的。
祁烨眼神稍暗,单笑不语。
“……快点啊!”
“听说前边都闹起来了。”
婢女们仓促跑过,留下几句议论。
门框嘎吱一响,无恪进言道:“水榭那边出事了。”
柳明嫣急忙起身穿鞋,被祁烨这么一截,她差点忘记,及笄宴还没收尾,她这一睡,也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了。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臂忽然伸过来,柳明嫣抬起眼,不解地望向他。
“有热闹。”
他又晃了晃手,似笑非笑。
“看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