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前例,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哪个女人跟你享福了?”萧珠说。
萧令烜的喜悦,黯淡几分:“旧事别提。”
“上次还说楚小姐替袁徵生孩子是傻。如今看来,女人都傻。”萧珠道。
“袁徵好着呢。”
“好得了一时,好不了长久。”萧珠笃定。
萧令烜本就对自已没有信心。他从未与人谈过感情,被萧珠这么一堵,心里莫名烦躁。
他知道萧珠在“激将”,到底不太舒服。
他丢下萧珠,先上楼了。
徐白安静坐在书案前,把萧珠的纸笔摆放好,教案也放在手边,支颐翻书。
修长羽睫、白净面颊,她美得似一幅精心描绘的画。
她的脑海里,有庞大而繁复的知识,故而她这个人哪怕落魄了,也不会显得寒酸。
她的气质,总是磅礴而宽宏的,与她柔软外表不同。
萧令烜走进来:“准备上课?”
徐白站起身:“四……”
打住话头。
萧令烜没为难她,揽住她的腰,落轻柔吻在她唇上:“我早点回来。下午你想出去逛逛,还是吃顿好的?”
徐白:“吃饭。”
她不太想出去,怕被人瞧见。
她与萧珩刚刚退婚、萧珩又传出婚讯,徐白正是旁人议论的话题,她不想再添热闹。
“好,回来给你做好吃的。”萧令烜道。
他看向她,“不管阿宝说什么,都别往心里去。”
“阿宝对我最好。”徐白说。
萧令烜的手,依依不舍放在她面颊。
他半晌才离开。
上午的课,萧珠一直很专心。
直到下课,等着吃午饭时,她和徐白逗小狗眠眠玩,才问她:“徐姐姐,你真想好了?”
“是。”徐白认真回答她。
萧珠撇撇嘴:“我还是觉得你好亏。我阿爸,对待女人这方面,实在不能叫人高看他一眼。”
徐白轻轻笑了下。
“你怎么想的?”
“我只盯着一个人的优点看。他对待女人,也有很好的:他从不强迫别人跟他,而且很大方。”徐白说。
萧珠:“这倒是。”
要不然,跟徐姐姐的关系,也不会磨蹭这么久。
“将来他负你……”
“他本性并不猥琐,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真到了那一日,我相信依照他的人品,绝不是他单方面负我,而是两个人真不适合。
既不适合了,分开不仅仅对他好,对我也好。我不吃亏的。”徐白说。
萧珠诧异看着她:“还能这么想?”
“我也不差,只是穷了一点。我不是非要攀附他才能立足。他负我,是他不知珍惜,损失的不是我。”徐白道。
萧珠笑起来。
她似放了心。
“徐姐姐,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希望你快乐。”萧珠道。
徐白轻轻抚摸她头顶:“谢谢。”
中午午睡,徐白睡着了,萧珠却没睡。
她突然反应过来,要是她阿爸能娶了徐姐姐,徐姐姐就会永远在她身边。
是她的老师,也是她的母亲了。
就怕她阿爸不争气,过几日又馋新鲜的,把徐姐姐气跑。
想来想去,还是她阿爸不行。
萧珠有点兴奋,也有点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