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自已逐渐影响全家人爱占便宜的心性,阎解成觉得很欣慰。
刚吃完饭。
就听到了屋外有人敲门。
“呦!许大茂,怎么是你啊?这可是稀客。”
见许大茂手里拎着一小捆葱找上门,三大爷扶了扶眼镜框,满脸笑意的招呼对方进屋。
许大茂摆了摆手,并没有进门的意思,笑着说:“三大爷,你们家吃过饭了吧?”
“吃了,你这是又要打算半夜去鸽子市呀?”阎埠贵心里已经猜出了对方这次来找自已的目的,直言不讳地的问道。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要不怎么说您是三大爷呢,这不是我们家快没细粮了吗,就想着去那边淘换点,半夜一点我就动身,到时候回来的时候还得麻烦三大爷您给我开院门。”
阎埠贵点了点头,一脸艳羡的说:“大茂啊,你们这当放映员的油水可真够多的啊,这个时候还能整天吃上细粮,要不这么着,你也接济我们家点呗,也好沾沾你的光不是?”
见自已被算计上了,许大茂开始哭穷:“三大爷,您就别跟我在这开玩笑了,我还不知道你,工资对外说二十七块五,实际上四十都不止了吧?要不然以您斤斤计较的性格,怎么可能不被选上街道上的贫困户呢?”
“跟您说,我现在下乡也收不到好东西了,要不然也不会甘冒风险去鸽子市买高价粮了。”
阎埠贵见许大茂一眼道破了自家的虚实,脸上露出一抹尴尬。
“那成,粮食的事儿我这就不跟你提了,要是没什么其他事儿,我就先回屋了。”
“哎?三大爷,先等等,我还想再问你个事儿。”
见阎埠贵要回屋,许大茂连忙拽住了他的胳膊。
“还有事儿?”阎埠贵用一双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打量了许大茂一眼,有些狐疑了。
许大茂尴尬的笑了笑,他回头扫了一眼身后,觉得没什么人注意到他这边,凑到阎埠贵身前低声问道:“三大爷,我就想跟你打听个事儿,咱们中院的那个贾东旭,最近是不是老是半夜外出啊?”
一听对方提起贾东旭,阎埠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小子,比我还抠,每回叫我给他开门,除了叫声三大爷,屁都不给我一个,我这也纳了闷了,他家不是每个月都有老易接济的几十斤粮食吗?按理来说,家里的粮食省着点应该够吃的,可偏偏每隔个一两天就要去鸽子市跑一趟,他们家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三大爷,就贾东旭那点工资,顶多去鸽子市一两次钱就花光了,他的话你也相信?那我问你,每回他去鸽子市回来,你见他带回粮食来了吗?”许大茂来了兴致,反问道。
“嘿!还真是,我先前还真没怎么注意贾东旭那孩子带没带回来东西,那你说,他大晚上的不睡觉,出去瞎寻摸什么?”
许大茂嘿嘿怪笑了声,又转过身观望了下四周,这才将手掌靠在嘴边,对着阎埠贵道:
“嘿嘿!三大爷不瞒你说,我注意贾东旭好久了,那小子不学好,迷上了赌钱,不过这件事咱爷俩心里清楚就行了,你可别往外传,要是让易中海知道了是我泄的密,指不定给我使绊子。”
“嘶!”
“贾东旭那么抠,能干出赌钱的事儿?”
阎埠贵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难以置信。
但忽然想起来一件大事,道:“哎?对了,大茂,我知道你这孩子日子过的细致,手里头肯定有好烟,我们家平时也没攒烟票,可我明天急等着用呢,你给我一盒呗,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半年之内,无论你去鸽子市多少回,哪怕一天一趟,我都不收你那点小恩小惠了,怎么样?”
。。。。。。
这个年代基本没什么娱乐活动,不到八点钟全家人就上床睡了。
当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阎解成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而阎埠贵就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可回来躺到床上没多久,又听到了敲门声。
阎埠贵还以为又有好处上门,心里正暗喜,可打开门一看,敲门的人竟然是贾东旭,顿时没了好脸儿。
三大爷,打扰您了,我这要去鸽子市一趟,等回来的时候,您别忘了给我开门啊!”
贾东旭看样子有些急迫,根本就没注意到阎埠贵的表情变化,丢下句话,就要出四合院。
“贾东旭,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还有你前两天不是已经去了鸽子市一趟吗,这会儿怎么又要出去?这事你妈知道吗?”
阎埠贵急走几步把贾东旭给拦了下来,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贾东旭一下子变的紧张起来,支支吾吾道:“三大爷,瞧你这话说的,我大半夜出去,我妈怎么能不知道?”
“呦!三大爷你看,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得抓紧去鸽子市,要不然就买不到粮食了。”
为了不让阎埠贵发现端倪,贾东旭说着抬脚就要走。
“那行,我明天就跟你妈好好说道说道,让你去鸽子市的时候一次性把粮食买全喽,要不然我可招不住你这么折腾。”
阎埠贵像是吃定了贾东旭,丢下这句话转身往屋里走。
“哎?三大爷别呀,这么点小事找我妈就不值当得了,这是五分钱,您拿着,算是我补给您的开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