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絕對沒有一絲心痛。
宋家破產後不知為何,付崇的事業迅有了起色,甚至比之前更好。
他從付崇變成了「付總」,也有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成為小有名氣的書法老師,還有了嚴弈馳這樣的朋友。
付崇曾經想像過無數次再次見到宋聞的可能性,到時候他一定要嘲諷宋聞,羞辱宋聞,讓宋聞後悔離開了他。
只是這麼多年來,他再也沒見過記憶中那個冷清,卻總是對他露出笑容的人。
他等了太久,等到覺得已經不可能了的時候,等到已經死心的時候。
宋聞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咳咳。」
宋聞輕聲的咳嗽將他從回憶中拉回現實,他轉頭看了一眼,煩躁地「嘖」了一聲。
宋聞身體總是不好,抵抗力低下的人就是這樣的,稍微吹點風就咳嗽。
真是沒用。
付崇丟掉了那支沒抽幾口的煙,關上了窗戶。
很快車就開到了付崇家底下的停車場,宋聞熄了火,二人就這樣靜靜坐著。誰都沒有先開口。
車裡安靜無比,安靜到兩個人都可以聽得見彼此的呼吸。
少了暖風空調的加持,車內的溫度越來越低。
宋聞閉了閉眼,準備開門下車,卻忽然被副駕的付崇扯了回來。
付崇的力道很大,他死死抓著宋聞的手腕,幾乎要把人捏痛。
可以感覺到他壓抑著怎樣的感情。
「宋聞,這麼久沒見,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另一隻手鉗制住宋聞的下巴,迫使宋聞仰頭和自己對視,付崇擰著眉,幽暗的眼中帶著點點怒氣。
他在想,久別重逢的宋聞究竟會給他怎樣的回應。
卻沒想到宋聞的回答如此客套生疏:
「。。。。。。我已經把你送到家了,付總,我已經可以回去了。」
付總。
付崇氣得幾乎笑了起來:「看來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對嗎。」
「。。。。。。是。」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沒有。」
宋聞確實不敢看,他還沒準備好應該怎麼樣面對付崇,是應該裝成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還是自顧自地貼上去。
宋聞卻沒想到這句話激怒了付崇,付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按住宋聞的後腦,毫不猶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