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即便过去这么久,刑向寒仍然一下就认出来。
尤其是脖子上那颗痣,深褐色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刑向寒食指划过桌面,再开口时声音都变了,“他在哪里。”
这反应就是有门。
电话那头立刻接茬,“这个人现在在宣城,在当地最大一家的酒吧当酒保,回头我把地址给您。”
刑向寒:“现在就给我。”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
书房里静得出奇,旁边的打印机许久没有动静,只剩下待机状态下偶尔的“滴滴”声。
刑向寒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
回房间的时候岑帆已经睡了。
睡着之前还特意给人在枕头边留了盏小夜灯。
手里握着的自制攻略挡在他眼睛上。
刑向寒先过去,把遮在岑帆脸上的攻略拿下来。
上床之前把灯灭了。
他心里有事,一晚上都睁着眼,也没像之前那样抱着岑帆睡觉。
次日一早。
岑帆还坐在床上揉眼睛,见刑向寒已经把他们要用的行李箱拿出来,正从衣柜里拿了两套换洗的衣服放进去。
奇怪地问他:“不是后天才出么?”
刑向寒头也不回,“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多,我需要住到学校。”
“这样啊。。。。。。”岑帆跪坐在床上,目光还有点涣散,朝着他的方向开口,“那旅游,咱们还去么。”
刑向寒先是扭头看他。
见人看着还没睡醒,没完全睁开的眼睛里却已经涌起些失落。
像是一只住在邻居家的小狗,盼了几天主人能来接他,却没等到。
“去。”刑向寒抬手把他蓬起来的几根头捋平,“到时候你先去高铁站等我,我们在那会合。”
岑帆原本黯淡的神情一点点亮起来,立马说,“那我去帮你收拾东西。”
接着就要从床上下来。
“不用了。”刑向寒及时把他拦住,“一共也没几样。”
说着已经把行李箱两边的拉链阖上。
他要走的时候,岑帆也跟着下床,跟在他后边走到门口。
刑向寒先是回头看了他眼,后来又扯过他的肩膀,咬在他下巴上。
“诶——”岑帆下意识一缩。
刑向寒低头睨了他会,多的也不再说,直接走了。
屋里又只剩下岑帆自己。
他这几天活赶得差不多了,但有几个稿子需要去跟客户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