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丸是由一种特殊的药和糖混合制成的,刚刚吃下去的时候没什么反应,孩子还是活蹦乱跳的。
这时候僧人便会和小公子说:“等到你肚子疼痛难忍但无药可医的时候,让你家里人带着银子到xxx找我。”
说完也不说为什么便离开了。等到半日以后小公子便会腹痛难忍,家人请来的郎中也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此时小公子便会一直喊道:“去xxx找大和尚!去xxx找大和尚!”
家里人只得急忙按小公子说的去找大和尚。此时大和尚便会和他们所要银两,给了还则罢了,如若不给,小公子便会在三天之内吐血而亡。
故事里小孩的遭遇和自己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可自己也没吃那男人给的东西啊,莫不是他乘我睡着偷偷回来喂给我的?
算了不想了,今晚一去便知,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的胆子也太大了敢害到人民警察头上了,不过就冲他那斩杀怪物时的表现,有这样的胆量也不为过。
今晚一定要去会会他。”想到这里刑灿从地上爬起,接了点水冲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换上便服简单的吃了点饭。便打车前往开化寺古玩市场。
下午的大原市没有早上冷风也小了许多,路上还不是太堵,也许是快到过年了,城里的务工人员都陆续离开了。
刑灿还在呆呆的想着昨天到今天的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司机在他恍惚的时候饶了多少圈子。
“到了,下车!”这司机丝毫没有害怕刑灿发现他绕路,反而嫌弃刑灿动作慢了
“哦师傅多少钱?”刑灿赶忙说道
“八十五”司机没有好气的说道。
“八十五?这西郊派出所到开化寺也就十几里路用得了八十五?”刑灿说道。
“唉!你们这些外地人就是事多,这表上明明写着八十五块二,我还给你抹零了呢别不知好歹啊”司机吼道。
刑灿不想在这无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转手把钱给他甩过去便下了车。
尽管刑灿是在大原上的大学,也留在大原工作有些日子了,可对于此处他还是感到十分陌生的。
他对历史和古玩还是颇有兴趣的,但他也知道古玩这个东西不是他这个阶层能玩的起的,要不是因为找胡万豪,他这辈子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刑灿没有顾得上去管两边摆放的小玩意,打开低德地图,找到净月斋径直的向着净月斋走去。
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刑灿停在了一家黑底白字的店铺门口。这样特别的招牌,在整条街清一色的红底金字招牌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半天没有动静,透窗户往里看去,发现这个店铺里面并不大,和大多数古玩店的布置差不多。
只是这个店铺有些过于小了,店里的古玩也不是特别多,看起来生意不怎么好的样子。
他打开手机一看四点三十二离着五点还差会,一抬头发现门上挂着一个小牌子,仔细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营业时间下午五点到凌晨五点。
刑灿越发觉得奇怪“这么红火的古玩市场,大白天的不开门做生意是什么意思?放着活人的生意不做难道晚上做死人的?”
想到这里刑灿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脚后跟直达后脑勺。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太阳还没落山,尽管净月斋的位置比较偏僻但还是断断续续的有人经过,也到不碍事。
刑灿点了支烟看着街上喧嚣的人们匆匆走过,突然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巷子口一晃而过。
“大伯?他不是十五年前就死了吗?”一道深深的疑问在刑灿脑海里想起。他的大伯是村子里那一辈唯一外出工作的人。
每次过年回来都给自己带回很多城里的新鲜玩意,尽管父亲的兄弟姐妹众多,可在刑灿心里,大伯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和别的叔伯不同。
大伯名叫刑飞,早年间是村里的木匠。最早和大部分村里人一样靠着大山生活,闲时,靠着木匠活补贴家用。
爷爷和奶奶在生下老五时候就前后脚走了,一大家人生活的压力就这么到了大伯肩上。
九十年代村里来了一伙招工的人,说是带着村民们去福建打工,一个月能给六百块钱。那时村里人种地一个家庭一年收入也就六七百块钱。
消息一出村里的年轻人可就心动了,纷纷去找那个领头的报名去,大伯也在其中。
可第二天要出发的时候村里的年轻人又都没有了动静,只有大伯一个人到场。他只好带着招工的人挨家挨户去叫,可让人奇怪的事,每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家里的老人就像赶瘟神一样把他们赶了出来。
没办法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跟着招工的走了。后来大伯的确赚了些钱虽然不多,但和村里种地的比起来生活条件还是好了很多。不但盖了瓦房还在院子里打了口井。
就这样在大伯的的养育下,刑灿的父亲和叔叔姑姑们也都长大了,后来又都有了自己的家庭。
可大伯却一直打着光棍,但每次有人给大伯介绍,大伯却都推脱了。
至于大伯后来有没有女人刑灿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大伯每次都是独自回来,那时的他也只顾着关心大伯带回来的小玩意和小零食和听大伯的教诲。
刑灿八岁那年年末,大伯还是照常回来了,可这次不是站着回来的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被两个人抬着回来的。
他想过去掀开白布看看大伯,可家里人怕吓着他便拦着不让过去。
人不在还是要入土为安的,爸爸们给大伯办了葬礼,出殡那天他只记得风很大把灵棚都刮飞了。
自打大伯葬礼过后村里的人就都对他们家的人指指点点起来,到了最后还有人半夜砸他们家玻璃,地里的玉米刚长出来就被人把秧苗拔了。
那段时间妈妈一直哭,有时候偷偷哭有时候一边干活一边哭,总之从那以后他的妈妈就再也没出现过笑脸。
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人过的,有一天刑灿的爸爸突然把叔叔姑妈们叫了过来,开了个简短的家庭会议。
刑灿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记得男人们在不停的抽烟,女人们在不停地抹眼泪。
会议的第二天他们一大家就从云头村搬到了县城去住,大人们也都在附近的煤矿找到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