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沈昂接过钱,将其放进自己的羊皮背包内。
用完饭,沈昭帮母亲拾掇好灶房,将煮好的羊头从锅里捞起来,放进木盆内。
至于十个羊身,已经被她上架至商铺,被投诉兄买去。
张山月轻声道:“今儿有好几个人到咱家询问收不收羊呢,估计他们以为咱家做起羊肉买卖。”
“暂时不收。”沈昭用筷子挑起一只热气腾腾的羊头:“番邦商贾并不是卖羊肉的。”
其实是自己不想将商铺搞成羊肉铺子,这才拒绝了投诉兄的再次购买要求。
张山月:“那我明日就去回绝他们。”
沈昭嗯一声,将煮羊汤也装进罐子,这才抱着盛放羊头的木盆回屋。
随后,她将五只香喷喷的羊头与一罐子羊杂汤在商铺内上架,标价一钱,然后再火速买下发给长兄。
中午她便知道长兄又回到乌垒城了,也接到他的新地址。
所以她就将煮熟的羊头与羊汤送过去,另又发过去一些馒头。
如今母亲每天都会蒸不少馒头,全用筐子装了放在她的厢房内,方便她传递给长兄。
而沈循此刻正在牛皮帐篷内与陈武侯说话,冷不丁看到一个木盆与一只罐子出现,连忙冲过去接住。
随后一筐馒头也出现在旁边,将陈武侯惊的一愣一愣。
“社神显灵了!”陈武侯激动的刚想吼出声,又生生憋了回去。
他看一眼沈循,问:“没见你写信啊?怎么忽然赐东西来了?”
沈循没言语,从煮熟的羊脑袋上扣下一块羊肉就往嘴里送。
这些天虽说也吃了马肉,但那玩意煮都煮不烂,哪里能与自家用各种调料煮出的羊肉比?
“嘿!你小子也不知谦让一下老丈人!”陈武侯很是不满,抢了一只羊头就啃。
一边啃一边嘟囔:“等咱爷俩吃饱,就将馒头分点给弟兄们。”
沈循嗯一声,从自己背包内拿出两只陶碗,随便用衣摆擦一下,从罐子内舀出两碗热热辣辣的羊肉汤,自己一碗,给陈武侯一碗。
两人边喝汤边啃羊头,吃的满嘴流油。
这时,守在帐篷外的两名亲卫闻到味儿,互相对视一眼,掀帘子进来,朝陈武侯一抱拳:“回禀武侯,属下今晚只喝了一碗稀粥,这会儿饿的不行了。”
陈武侯笑骂道:“就你们鼻子尖!喏,将这筐馒头与羊头拿去分了,记得不许给旁的营瞧见!”
“唯!”两名亲卫顿时笑开,先捡出来十个馒头放在沈循面前,这才将馒头筐抬出去。
不一会儿,十名亲卫又挤进帐篷,手里各拿两个馒头,然后他们围着羊汤罐子盘膝坐下,将剩下三个羊头与羊汤分吃了。
一名亲卫低声道:“武侯,丙营的人偷偷将一匹马杀了,说是左将军让杀的,也不知真假?”
陈武侯一顿,立刻道:“你管他真假?今晚看好咱们的马,夜里再派几个人轮流值守,若有谁敢到咱们营偷马,直接砍了!”
“是!”亲卫立刻起身抱拳。
吃饱喝足,亲卫们出去部署,陈武侯也裹着一床棉被睡熟。
沈循则用手电筒照着给妹妹写回信,并将陈武侯从李茂将军那里顺来的铜釜绑上一只钥匙扣。
只要明早这枚钥匙扣被召回去,铜釜也会一同回到妹妹手里。
果不其然,沈昭于第二日八点召回一只钥匙扣时,就看到一只三足带盖子的铜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