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是哦。
朝露啜泣着道,“我们只是奴婢,一条贱命不值钱的,可姜大夫这么厉害,你能救好多好多人。”
姜沉鱼知道这两个丫头是被王舜英吓怕了,仅凭自己的三言两语,是不可能助他们挣脱梦魇的。
“好,即便就像你们说的,你们家姑娘手段了得,那你们愿意说说,你们是如何得罪了她,才被她磋磨至此的么?”
说到这里,简直就是朝雨朝露的噩梦。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朝雨:“姑娘待下人苛刻是出了名的,院子里的丫鬟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批了。”
“我们平日里在姑娘身边伺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丝毫不敢有行差踏错。可那日。……”
朝露接着她的话道,“那日,是崔家三公子随着家中长辈到王家西府来做客,崔三公子饮了酒水,不小心打湿了衣裳要去换衣裳,却因为不熟路径,险些误闯了内宅。”
朝雨朝露说到这里,异口同声到,“是我们两个人路过,给崔三公子指了路。”
“可姑娘却说,我们两个故意去崔三公子面前邀宠献媚,说我们俩勾引崔三公子。”
“她一怒之下就把我们罚到浣衣房,让我们日夜洗衣裳,不能停,停下就抽鞭子。”
“一日三餐也都是给的晚饭剩饭。”
“没想到我们莫名奇妙就来了癸水,之后的事情,姜大夫就知道了。”
银朱听得入神,没发觉姜沉鱼的脸色崩的紧紧的,“你们所说的崔三公子,可是崔府那位颇有才名的崔瑾崔公子?”
“是他。”
姜沉鱼微微捏紧了拳头。
王舜英果然,一早就对崔瑾视若囊中物。
“那你们可知你家姑娘跟永宁侯府的二姑娘姜佩瑶,可有往来?”
永宁侯府姜佩瑶,那不是姑娘的……银朱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们家姑娘恨死那永宁侯府的姜佩瑶了!好几次都趁着宴席的功夫给她下绊子。因为永宁侯府和崔家有婚约,听说明年就要操办婚事了。”
朝雨说着又担心起来,“虽然之前让那姜佩瑶躲过去几次,但也不知道我家姑娘会不会铁了心的让婚事办不下去?”
前世因为她早早就被姜望舒给骗回了永宁侯府,所以被王舜英盯上的人是她。
也因为她的出现,让姜佩瑶和崔瑾觉得她碍事,才有了之后的诸多算计。
但这一世,她没有见永宁侯府的人,而是去了岭南治病学医,所以,这次被王舜英盯上的是姜佩瑶。
姜沉鱼嘴角逸出一个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笑容。
当年在陈州,姜望舒没认回她,没拿到母亲的那些个嫁妆,应该很着急吧。
如今的姜佩瑶被王舜英那个蛇蝎毒妇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应该也是坐立难安吧。
那这次,被王舜英设计陷害失了清白,去崔家当贵妾的人,会不会是姜佩瑶呢?
她可是拭目以待呢。
“跟我说说你们家姑娘跟姜佩瑶的事吧,说不定我真的能找到两全的办法助你们脱困呢。”姜沉鱼笑着,志在必得。
银朱看见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心里暗暗替姜佩瑶点了根蜡烛。
永宁侯府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姑娘看起来是铁了心要救朝雨朝露的。
姜佩瑶这次一定会倒霉的。
朝雨朝露仔仔细细地说了自己知道的,王舜英给姜佩瑶使绊子的事。
什么趁宴会泼酒水,让她去换衣裳;什么在池塘边观鱼赏荷,趁机推她下水。
诸如此类,不胜凡举。
朝雨朝露还说道,“姜佩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家姑娘每次设计都被她躲了过去,而且还让崔三公子对她越发青眼有加,倒是对我家姑娘越发看不顺眼。”
姜沉鱼托着腮认认真真地听,总结出了一个结论:姜佩瑶和崔瑾早就暗中勾搭上了。
若不是她这个程咬金杀出来,姜佩瑶及笄之后,他们就该操办了。
姜佩瑶就比她小几个月,算算时间,他们真要办婚事,都不用明年,年底就可以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