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忽而想到了什么,挑眉问道:“你怕吗?”
徐应天抬眸:“怕什么?”
慕容月用刀比了脖子,然后伸舌头,“我……会杀人,杀很多人。”
徐应天笑:“好巧,我也是。”
他怎么会怕,他看着她沐浴血光之中时,那种心脏几欲狂跳出的感觉根本不受他控制,他不控制的被她的所有吸引。
慕容月噗哧一笑:“你这样倒是有几分从前的意思了。”
“三——三公子!!”却是板凳带着几个人将一个不断挣扎的男人给押了上来,“就是他,就是他跟胡人出卖您的消息!”
那男人跪在地上,恐惧的看着慕容月,“大人,不不不,大王,大王,饶命啊!”
“是胡人逼的,是他们逼我的!我不说他们就要杀了我啊!”
慕容月道:“那若胡人再来逼问你我的消息,你会不会又卖了我?”
“怎……怎么会?”
慕容月懒得同这种人计较:“野兽都是吃不饱的。胡人便是野兽,你当他杀了我就会放过你?”她嗤笑:“学不会拿起手里的刀,你卖再多的同胞有什么用?”
“放了他吧。”对付这种人才真叫脏了自己的手。
板凳一听也蹙眉,连忙挥手叫人给放了,男人连忙屁滚尿流的跑了。
“恩公!!”噗通一声跪地,却是方才第一个出手的妇人跪在了地上,“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妇人磕头,眼含热泪道:“多谢恩公,为我全家老小报了仇。”
慕容月道:“不必谢我,人是你自己杀的。”
那妇人仍旧泪流不止,她的家早就没了,孩子也在途中病死了。浑浑噩噩随着大流一起走,竟到现在才想起来反抗……是啊,她什么都没了,为什么不反抗呢?!
“敢问恩公,我若是……想拿起刀反抗,该怎么反抗?”
她只不过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啊……
慕容月扭头就看徐应天,徐应天轻咳了两声,揭开马车帘子,勉力道:“诸位可以往西走,有条小路并无胡人巡逻。”
“若无处从军,可以到西丰,那里的将士是扛胡的将士,缺少人手,也收女军娘。”
战时无男女,要知古早时期大渊悍勇时,女子亦可为将。
“多谢恩公!!”那妇人跪地叩头。
慕容月和徐应天已然上了马车,翠兰和板凳在外驾马:“驾~”
不多时只留下一道影子。
却在这时,一抹黑色的身影上前抢过胡人的马匹,猛朝着前面的马车给追了上去!
前方,徐应天靠在车厢上假寐,外头翠兰和板凳都在赶车。
慕容月皱眉擦拭着刀口,“啧……”
“怎么了?”徐应天轻声道。
“今日杀了太多人,刀口卷刃了。”她道。
打造一把刀容易,可要一把锋利的适合自己的刀却不易。
徐应天的手伸了出来,“给我瞧瞧。”
慕容月便把刀给了他,他握在手中,“损坏成这样,无法修补了。也不是什么好刀,改日我送你一把好刀。”
徐府嫡子口中的好刀,慕容月挑眉,“好,我记住了。”
“吁!!!”却在这时听外面勒马声响起。
“你作死啊!!!”翠兰吓的也勒住了马。
徐应天没五食散吃,现下本就是冰火两重天,马车这般一冲撞,脸上的风度便再保持不住,露出了痛苦的冷汗岑岑的神色,却只是极力的握着拳头。
不让自己出痛苦的嚎叫来:“别看我……月儿,别看我……”
慕容月挪开目光,心下觉得烦躁的不成,干脆从车厢中探出头来。
“恩公,我,我来归还您的斗篷!”竟是那日的少女。
她将身上的斗篷摘下来,那被胡人撕破的衣裳遮盖不住纤白的胳膊和曼妙的双腿,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右腿处血液横流,“恩公,您,昨日您说的话可还算数?”
又渴求的看着慕容月。
;81zbsp;81zbs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