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峤微楞片刻,才跟上温云昔。
宣临竟然也来了。
在场所有人都惊诧地看向那辆马车。
车内之人的身份很明显。
临王。
澜州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
连嘴馋的孩子都停下吃东西,跟着好奇地看过去。
“阿爹,那马车好漂亮啊!”
父亲笑了笑,将孩子扛肩头,快步朝那边跑去。
桑敖等人没动,只静静地坐观礼区。
在无数好奇的目光中,刘总管先走下马车,为宣临安上车凳。
“那就是临王吗?长得挺好看的。”
“听说临王殿下才十几岁,应该不是他吧。”
“嘿,你们这些土包子,不知道王爷身边有内侍么。”
“内侍是什么?”
“就是割了命根子的男人。”
“啊,那还算什么男人!”问话的人下意识地捂住下腹,先是惊惧,后又满脸嫌弃。
“就是不让他们当男人,否则皇帝那么多妃子,被带帽子咋办。”
“那就别娶那么多呗。”
“……”
“这倒也是。”
刘总管隐约听到些话音,但他已经习以为常,神态依旧自若。
放好马凳后,躬身立在马车旁。
温云昔和苏峤也站在马车旁边,虽是迎接,但仍旧腰板挺直。
宣临撩开车帘下车,他今日穿了身紫金衣袍,配着白玉扣和碧绿玉佩,高贵又清雅。
四周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竟然有如此貌美的男子!
“温大夫,恭喜。”宣临声音清冽舒缓。
温云昔接过礼盒,“临王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宣临转头看向苏峤。
“这位是?”
苏峤拱手,行了个文人礼,“在下苏峤,见过临王。”
苏峤?
被流放的苏状元!
难怪温云昔能放心离开,原来有他在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