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把她翘起的小嘴按下去,“在伦敦时,你可以喊贺文潇的英文名,但回国了不行,妈咪也不希望你喊他们,他们才是坏人。”
“那妈咪你再给我吃一颗奶糖。”昭昭舔了下嘴巴,巴巴看着她,“我就不跟你生气。”
“你想满嘴都是蛀虫吗?”
昭昭这次没被吓到,理直气壮地说,“我上网搜过,只要睡前刷牙就不会长蛀虫了。妈咪你还没我下午遇到的那个叔叔善良,他请我吃马卡龙跟草莓小蛋糕!”
见妈咪危险盯着自己,昭昭发现说错话了,赶紧捂着嘴巴。
“怪不得你回来时嘴角沾了点奶油……”虞欢眼神变严肃了,语气也是,“你知道乱吃别人的东西,会被抓走吗?”
“他不是陌生人。”昭昭反驳,“之前在客厅,妈咪你还喊他小叔呢。”
原来是贺知亭?
就算那不是陌生人,虞欢也要杜绝女儿碰到好吃的,就想从别人手里拿的念头,“你发誓,以后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就满嘴都是蛀虫。”
昭昭瘪了下嘴,很快大大的眼睛里蓄满泪水,看着委屈极了。
她这招从一岁用到现在,虞欢见过太多次,但还是没能免疫,“行行,不让你发誓。你替妈咪打个电话,给你一颗奶糖。”
“那妈咪你还等什么。”
看到女儿眼泪说收就收,迫不及待跟自己要手机,虞欢气笑了。
她把手机拿给女儿,让她用新买的那张国外卡打,“等电话通了,你就用英文说……”
贺知亭到会所后,钟定钰刚喝了两杯。
钟定钰挥挥手让唱歌的女公关出去,倒了杯威士忌推给贺知亭。
“跟萧总谈的怎么样?”
“挺顺利。”贺知亭坐在他左手边的沙发里,“我确实没想到,多年前我们在阿卡泽碰到的那个人是霍家的,多亏了你,敬你。”
“你也知道我为你两肋插刀?”钟定钰幽幽眼神盯着他。
“贺知亭,你怎么对我的?”
钟定钰眉目深邃,眼尾狭长,可跟四年前相比,他身上的洒脱劲少了很多,变得深沉了。
贺知亭没回答,收回杯子喝了一大口。
钟定钰没有放过他,继续问,“记得几年前在贺家,你问我有没有伤哪个女人很重,你不是那种会关心我私生活的,你是不是那时就知道什么?”
“猜到了一点罢了。”贺知亭淡声道,“人都死了,你何必再追究往事。”
“我凭什么不追究!”钟定钰把酒杯重重摔桌子上,酒杯瞬间碎裂,里面那点酒都沿着桌边落地毯上。
他浑身戾气很重,嘴唇颤抖,“你他妈去坐两年牢试试!”
钟定钰活这么大,不说聪明绝顶,可也是从商场一路杀上来的,没想到被一个女人玩的团团转!
直到今日,他还分不清自己在梦境还是现实。
因为每晚他一闭上眼,就想到那个女人来监狱看自己时,清楚看到她给自己带来的东西,看到她眼里那种深入骨髓的恨意及冷漠。
【钟定钰,杀人就要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