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夏棠将一小碗炸洋芋送到秦越面前,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嗯……好?吃。”
秦越不挑食,吃的格外的香。脸上?的小痣都随着咀嚼的动作不住的动着,看?上?去格外努力。
他也知道夏棠等他的品鉴,抬起头,认真的形容。
“我?觉得,比别人卖的好?吃。”
“好?吃在哪呢?”
夏棠忍不住追问。
“就是……让人想要……一直吃下去,停不下来。”
秦越认真的说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卧蚕忍不住浮了起来,小痣深深陷入笑涡里。
“比小时候吃过的,还好?吃。”
夏棠从?村子搬走后,他曾经?以为,这辈子无?论再吃到再好?的东西,也比不上?小时候,和她一起吃过的炸洋芋。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
只要是夏棠做出来的,都好?吃。
夏棠忍不住笑了。
她歪着头看?着秦越,突然忍不住问:
“秦越,我?之前说辞工做小吃的时候,你是不是还以为我?不会做饭?”
“……啊。”
秦越看?着她,小小的卧蚕又鼓了起来,
“你小时候,确实不会做。”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呢?”
夏棠又问。
秦越诧异的看?她:
“这不是你想做的吗?”
“而?且,我?觉得你那么聪明,一定什么都能学会。”
他说话的时候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就像在说“早上?好?”、“晚上?好?”一样平淡无?奇。
但?是,真的那么理所当然吗?
夏棠可不那么觉得。
经?历了上?一世让人窒息的婚姻,她比谁都知道这种爱的珍贵。
不是限制,不是钳制,更不是那些“为你好?”的精神控制。
是与你以旷野,然后静待旷野长出青葱。
她做的中午饭,除了炸洋芋之外,还有小锅米线。
热腾腾的小锅米线,在这越来越凉的秋天,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两?个人就着小小的铜锅风卷残云,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吃了个底朝天。
秦越先吃完。
他将小锅放到一旁,看?着夏棠仍然斯文的吃着米线。
她的贝齿小小的,将一束白色的米线送进唇齿,然后再轻轻的咬断。
动作慢条斯理,又像是某类小小的啮齿类动物,举手投足的斯文小心?,却?更让人觉得可爱。
秦越有些紧张,喉结上?下动了两?下:
“夏棠,我?们厂子要进新的机器,选调我?去广市学习机器运用,大概要两?个星期。”
夏棠之前其实听他提过两?句,也知道这次外调,对于秦越而?言,是个难得的机会。
因此听到这一句,虽然心?里头不舍,但?也点了点头:
“那你……去那边要小心?一点儿,知道吗”
秦越点点头,长长的脖颈垂了一下,随后又抬起头:“夏棠。”
“啊?”
夏棠抬起头,却?看?到他纯黑的眼睛向上?看?着她,眼神像是乞求,又像是在确定。
“等我?回来……我?就给厂子打结婚报告,我?们俩……就结婚,行吗?”
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忐忑。
但?那双纯黑的眼睛,仍然努力的看?着她。
认真的,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