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卡洛斯将水流冻结,冰爪刺出将红狮封锁。
九门重炮顶在他的头顶,蓄势待,宛如审判的长剑。
灰星挥手,向下一指。
落下。
三人拼命维持着各自的法术,为这一击倾注一切。
火焰吞噬了一切,爆炸的轰鸣蔓延,将无路可走的亡魂卷入。
炮火,终将使罪责赎还。
望着一片狼藉的街道,空气中还传着喘息声。
无论是谁都想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但除了多咽一口唾沫外几乎做出更多的动作。
结束了。
于此,第一位牺牲者诞生。
也宣告了第一场胜利。
“什么嘛,真是吓死我了。”修卡洛斯一屁股坐到地上,拼命地捶着快散架的身体。
洛云图捡起被她置之不理的金匣,重新收起,“怎么感觉这武器你用的比我还顺手。”
“嗐,兵器嘛,不都一个样。”
修卡洛斯又看向了久久不能回神的灰星,“刚才那神威荡魔炮简直了,行啊你这家伙!”
那是什么奇怪的名字,灰星似乎对修卡洛斯给他的招式随意取名的行为很不满,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那叫重狱炮。”最后,他只能这么简单地说。
修卡洛斯和迎面走来的天水长碰了个拳,完全不拘泥形式地笑了笑。
“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对付。”天水长回了一句,被修卡洛斯应和。
洛云图只是点了点头,将有些轻微颤抖的手遮掩起来。
果然,还是有些勉强。
或许是最近太过频繁的使用无极剑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他对白洛无极的理解自始至终存在着偏差。
无极剑似乎对他表现出了排斥,虽然还不明显,只是在全力使用后会出现些微的不适。
还好,那样的攻击,只出了一剑。
如果下次遇到的是难以一瞬解决的敌人……
洛云图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在整顿,力求快恢复到能面对下一个强敌的地步。
一些残存的士兵,在红狮时候快退散,冷酷地听从的指挥。
洛云图走到惆怅的灰星旁,一块坐下。
看着这一片荒芜的街道,即使是洛云图也不禁笑,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有一座辉煌的城池。
“以前的龙门,不是这样的。”
灰星追索着心中这淡淡的情绪,却找不到它的来由,也无从用言语去描述。
“是吗?”
洛云图曲其腿,换了个更恣意的坐姿,“你记忆中的龙门,是什么样的?”
“已经想不起来了。”
灰星说的风轻云淡,但那莫名的心悸提醒他并非如此。
“我依稀记得,龙门并不是什么特别繁华的地方,甚至在元初说不上强大,比龙门更宏伟、更坚固的城市比比皆是。
……只是那时的我,眼里只有龙门。”
很多时候,人们会把很多,还历历在目的记忆美化。
但另一种时刻,当那种清晰感远去,我们开始疏离那些修饰。
对于现实,我们才能看的最真切。
或丑陋,或娴雅。
“的确,龙门城里有很多光照不到的地方,
废弃的街区成了‘老鼠’们的聚集地,贫民的住所永远翻新一半,地下的设施不得不几近废弃,
它的确不如后来人想像的光鲜亮丽,但谁又能说它破呢?”
越是说着,越有更多的细节从灰星的记忆中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