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既然有心让王爷主议和一事,怎不派个和王爷对付的人来?”喻君酌不解。
“这个嘛……”刘管家想了想,“许是陛下在朝中,找不出和王爷亲厚的人了。”
喻君酌:……
不愧是淮王殿下,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交好的?
岛上的事情不用一直盯着。
约莫着京城来的人快到了,周远洄便拖家带口回了淮郡。
不过他显然不怎么重视经常来的两人,既没有迎接,也没有招待。直到人到的次日,郡守差了人来请,周远洄才勉为其难去见了两人一面。
“听闻郡守大人说,王爷带着水师在东洲到处砍树呢?”高尚书问。
“你都听闻了,还问本王做什么?”周远洄笑道:“怕郡守大人骗你不成?”
高尚书有些讪讪:“王爷,恕下官直言,这两国尚未议和,王爷就擅自砍东洲的树,不大妥当吧?将来议和的时候,东洲人若是以此做文章,咱们可就被动了。”
“笑话,本王砍他们的树还得问问他们的意见?”
“这毕竟是两国之间的事情,议和……”
“东洲当年一把火烧了淮郡的码头时,跟大渝商量过吗?他们害死秦将军的时候,出卖船帮的时候,可有经过高大人的同意?”周远洄语带嘲讽。
“这不是一码事啊,再说船帮当初确实有叛徒嘛,先帝判的案子,殿下提这个作甚?”高尚书道:“今日下官说的是砍树的事情。”
郡守在一旁看着,生怕淮王殿下耐不住性子动手,赶忙打圆场。
“高大人,既然说的议和的事情,咱们今日就说议和,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东洲与大渝素来有龃龉,如今水师重创了东洲大营,他们已无力再战。陛下的意思是,仗不能一直打,既然要议和,就奔着长远的打算,最好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和东洲通商,东洲地方小,他们缺的东西咱们有,他们有的东西咱也能要。若是条件谈好了,说不定两国将来便不必再打仗了。”高尚书道。
“噗!”周远洄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爷笑什么?”高尚书问。
“当初不该让水师去打东洲大营,应该让你去,说死他们。”
“你……”高尚书哑口无言。
他就说嘛,这淮王殿下压根不讲道。
观潮商会。
祁丰养的猎犬下了崽,喻君酌正和周榕蹲在一旁看狗崽。
通体漆黑的大狗下了三只狗崽,看起来像一窝煤球似的,看着还怪可爱的。
“你要吗?给你一只。”祁丰问喻君酌。
“好养吗?”喻君酌有些犹豫。
养一个周榕他已经觉得责任重大了,再养只狗崽,会不会顾不过来?
“哥哥,要一只吧,榕儿帮着哥哥养。”周榕眼巴巴看着喻君酌。
“你父王说了,下个月就给你请先生,你得读书了。”喻君酌说。
小周榕瘪了瘪嘴,有点失望,却没闹。他素来听话,喻君酌说不的事情,他绝不会纠缠。
喻君酌看到他这副委屈模样又有点心软,不过小狗崽刚出生,一时也不能抱走,此事可以慢慢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