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打他出去办事了。”
喻君酌故意说成是自己指使的原州。
“啊?去哪儿了,多久回来?”
“去南境,接……接王爷回来。”
成郡王闻言一脸难以置信,似是受到了打击,但是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嫂嫂说的是接王兄回来,没说接尸回来。
一定是王兄有什么事情要去办,所以才刻意隐瞒。一定是这样,他不会认错的,那是他王兄,他怎么会认错?
“你今日若是无事,多陪着榕儿说说话吧。”喻君酌道。
“啊?”成郡王吸了吸鼻子,回过神来。
“原州过去总陪着榕儿,他这一走,榕儿有些舍不得,一早便哭了一场。”
“原州离开京城,榕儿哭了?”成郡王眼睛一亮,“太好了!”
王兄丧仪榕儿都没哭,原州离开他却哭了,因为榕儿知道那是他父王!
成郡王一直以来的猜测,终于得到了一点印证,尽管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推测,他却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
他的王兄还活着!
原州,就是王兄!
“走,我带你们出去玩,咱们去汇鲜楼吃饭,去茶馆听话本,再去看戏。”成郡王高兴得恨不得宴请全京城的人,他一把抱起周榕,二话不说便朝外走,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回头等着喻君酌:“走啊,嫂嫂。”
“我就不去了,你带着榕儿就行。”
“你当然要去,王兄让我照顾你们父子,若他知道我出去玩只带着榕儿,定要责怪我了。”
喻君酌叹了口气,猜测成郡王应该是知道淮王尸体要被运回来,才这般高兴。他不想让对方失望,只能朝刘管家吩咐了几句,跟着一起出了淮王府。
周榕喜欢热闹,在街上看什么都高兴。
成郡王也高兴,见小侄子看上什么,便吩咐小厮掏银子买。几人逛了小半个时辰,买的东西便已经拿不下了。
此时路边正好有个支摊子说书的,周榕便拉着喻君酌凑了过去。
“话说这永兴侯府啊,这回可是要倒大霉了。自从他家那个命里带煞的小公子被接回京城,先是克死了淮王殿下,如今又克得永兴候吐了血,还克得喻家二郎前途尽毁……”
“放屁,你才命里带煞呢!”成郡王撸起袖子便要教训人。
“你怎么骂人啊?我说的哪里不对么,这两日你就等着看吧,永兴侯府这大旗一倒,陛下不出三日就要算这笔账了。轻则把那淮王妃配回喻府,重则命他给淮王殉了葬也不是不可能。”
“你放……”
“算了,别当着榕儿的面打架。”
喻君酌拉着成郡王的胳膊,将人拖到了人群之外。
“嫂嫂为何不让我教训他?那人简直就是满口放屁,欠揍!”成郡王一脸不忿。
“他说得也不算错,永兴侯府变成这样,确是我一手所为。王爷……”
“我二哥的事情与你无关,冲喜本来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谁还能为了这个苛责你不成?当初满京城的勋贵,哪一个都不敢沾上此事,只有你一个人肯为他站出来。嫂嫂,旁人说什么我不管,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嫂嫂。”
成郡王本就把喻君酌当成了亲人,如今他坚信自家二哥还活着,更是高兴不已。
“你们在这里等我。”成郡王说着又回到了人群中,一脚踹翻了那说书人的摊子,又赏了对方两个响亮的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