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他在十万年前的那段岁月在这边的时空内不过是与混沌交手的一瞬间。
他在那边找了混沌几百年,又亲眼看着混沌被压在杻阳山下,心痛如绞!但是现在回来这边,他却能将混沌抱在怀中!
囚牛收紧手臂,恨不得将混沌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然而没过一会,凰神和白皓仙君以及穷桑族的几位长老也相继到来。
龙神看了一眼,不得已一掌劈晕了囚牛,让凰神等将混沌带走。
囚牛醒过来时已经在龙宫,恍惚间他差点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十万年前还是在十万年后。
直到龙神过来,看到比十万年前明显苍老了些的龙神,囚牛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父王,混沌在哪里?”
龙神叹息:“你就不要再找她了,她已经被关押到丹穴山,只等适当的时候……”
“只等适当时候让她相继自己变回天石拯救天下?”囚牛的语气说不出的讽刺,“这么多的神,却将拯救天下的责任压在她一个弱女子身上?”
龙神:“……混沌?弱女子?你是对弱女子有什么误解?她那个叫弱女子吗?一锤子能砸死一片善神的家伙你说是弱女子?”
囚牛:“不管怎么样,终生平等,凭什么就要为了守护天下而牺牲混沌?”
“因为这就是她的使命!”龙神严肃地看着囚牛,“因为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囚牛,听父亲的话,不要再管混沌!烛龙是我的好兄弟,当年我没能阻止烛龙,如今我一定不能让我的儿子走上跟我的好兄弟一样的路!”
囚牛看着龙神,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疏离:“父王,您说您是烛龙的好兄弟,但是你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烛龙的心情!他为混沌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你身为他的好兄弟,本该对他理解支持,可你却只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认为烛龙为混沌做的一切都是错误和不值的,您觉得烛龙会高兴有您这样的兄弟?即便您最后保住了烛龙一丝神识,甚至牺牲自己的孩子给烛龙一个重生的机会,烛龙就会感激吗?他愿意为了混沌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又怎么会愿意自己的好兄弟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龙神震惊地看着囚牛:“你、你都知道了?”
囚牛:“是,我都知道了,我是烛龙,也是您的儿子,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接受您如今的所作所为,你只是打着为烛龙好的名义去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情罢了!”
看着龙神备受打击的模样,囚牛心中也有不忍。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感激您,让我再一次有机会守护在混沌身边。十万年前我没有护住她,十万年后,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
龙神心痛地看着囚牛:“这是她的命运,你阻止不了,你若真护住了混沌那就是与整个天下为敌,与所有善神为敌。”
正往外走的囚牛停住脚步,微微侧:“十万年前我就不在乎为了她得罪天下,十万年后又怎么会在乎?”
说完,囚牛就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原地。
龙神瞬间老了几千岁一般,望着囚牛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我真的错了吗?”
囚牛来到丹穴山。
虽然丹穴山有结界,外人按理说根本进不来,但现在混沌在丹穴山,而囚牛凭就能着欢喜镯与混沌的联系进来。
混沌被关押在后山地牢,但好在仅仅是关押,他们还顾忌着需要混沌来拯救天下,没有伤害混沌。
隔着玄铁牢门,囚牛看到坐在角落阴影中毫无生气的混沌,心中一阵阵抽痛。
记忆中那个刚刚从帝江之心跳出来的小姑娘还如此鲜活,即便没有眼睛也不能阻止她露出天真烂漫的笑。
而现在的混沌,一双美眸动人心魄,却载满了仇恨。对,这是一双因为滔天恨意而生的眼眸!
“混沌。”
闻声,混沌抬头看了一眼囚牛,那眼中的冷漠讽刺好似一根钢针扎进囚牛心中。
“怎么?现在就到了需要我献祭的时间了?所以他们派你来感化我?天真,他们不会真以为我还会对背叛我的人有什么情谊吧?”
囚牛抿了抿唇:“不是这样,我是偷偷进来的,我要带你出去。”
混沌讽刺一笑:“这演得又是哪出?”
囚牛:“不是演戏,我是真的要带你出去!之前是我父王趁我不备打昏了我,凰神和白皓仙君才能趁机将你带走。我若清醒着,就是拼死也不会将你交给他们!”
说着,囚牛双手攥着牢门,这由天下至刚的玄铁打造的牢门竟然就直接在囚牛的手中融化!
混沌震惊地看着囚牛,囚牛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法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