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秋,太子太子妃大婚。
原本大婚不是这个日子的,太子虽说年纪不小了,但是婚礼一定要隆重,礼部想着多准备两年,充分一些再成亲。
钦天监和礼部想法一致,呈上来的吉日都在后年。
圣人先是圈了几个日期,而后又觉不好,便招来李贞,让他圈两个。
李贞一瞅:全是后年。
于是,他沉思片刻,道:“阿父,儿臣幼年和母后去慈恩寺,已故的慈恩大师说我命里属金,后年是蛇年,蛇属火,南方巳午火,火克金。”
圣人一听,立时蹙眉。
李贞继续:“不如就定在明年吧,明年是龙年,龙属土,土生金,正合。”
圣人点头,着钦天监另选日子。
钦天监的人回去研究几日,又选定龙年吉日呈上。圣人招李贞去看。
李贞思索半晌,圈了秋天的一个吉日。
不冷不热,正舒服的天气,穿着厚重的礼服也不会太难熬的日子。
他不想六儿太辛苦。
太子大婚的礼仪非常繁琐,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过后,丁小六终于坐在婚床上。
旁边坐着李贞。
两个人并排坐着,挨得很近,胳膊都碰到一块了。
四周点着龙凤烛,映得房间红彤彤的,丁小六盖着红盖头,低着头勉强能从下面看见她交叠在小腹的双手。
有点红。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她努力分散注意力,低头看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粉嫩嫩的颜色,显得手背愈发的白。
看得正出神,上面冷不丁覆上一只大手。
紧接着腰间被人禁锢住,胸前贴上一副灼热的胸膛,密密实实覆在她身上。
丁小六呼吸瞬间一窒,整个人都懵了,她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已经被人压倒在床。
凤冠珠钗散落满床。
李贞压在她身上,呼吸粗重,肌肉紧绷。
“六儿。”他先唤了一声,像是提醒她做准备,又仿佛宣告。
然后就控制不住一般隔着盖头,猛然擒住红唇。
丁小六头上还盖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唇上的肆虐提醒着她,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黑暗屏蔽了她的视线,却令其他感官加倍敏锐。
吐在她脸庞的粗重喘息;
唇上濡湿激烈的纠缠;
胸口反复捏揉烫得她心脏狂跳的大手……
李贞用力吻着身下的人儿,为了这一刻,他等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只为能够光明正大拥有她。
压抑在心里的渴盼、忍耐和爱恋,全部化作欲念。
他已经克制不住,只想将她吞吃入腹。
唇在她唇上辗转吮吸,手慢慢滑倒腰间,钻进礼服,贴在她细软的腰间。
掌心抚着那块细软的皮肤,反复摩挲,最后攀爬而上,覆在她最柔软的地方。
他捏着那处滑腻勾缠摩挲,胸口和小腹一齐发烫,心跳和坚硬同时起立,身体和神经一起颤栗。
李贞再也忍耐不得,抬起头,稍稍松开她,抬手一把扯开她的盖头,露出一张满面晕红的俏脸。
丁小六只感觉脸上一空,还没来得及睁眼看人,头上的珠钗就被噼里啪啦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