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朵,同百草谱上的玉罗花,赫然一模一样。
怎么阴魂不散呐——
她学着阿兰的口音,状似不经意道:“咱们村子里成婚都点的红花儿,怎么这里是紫花?好象不大吉利。”
异族喜婆瞪了她一眼:“你这小蹄子莫要口出狂言,这是我族圣花,岂有不吉利之理?!”
“婆婆别生气,咱是村里人,没见过世面。”
喜婆面色缓和,为她盖上红盖头,随后便拉着她的手出了大厅,又走了许久。
这里就跟兔子洞似的,四通八达,还有很多个房间。
终于到了洞房地点,喜婆领着她在床边坐好,命她在此处做好,等着夫君到来。
待她走后,林溪远立时掀了盖头,在房间里探查一番,最后竟在床底摸出了一把生锈的匕首,赶忙塞进袖子里藏好。
待她还要再做探查时,脚步声响起。林溪远一个箭步,冲回床边,端庄坐好。
人未到,酒气先袭人。
一男子摇摇摆摆走过来,嘴里絮叨着:“阿依娜婆婆说这次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我有福了!”
“美人儿,哥哥来同你成亲了!”
林溪远攥紧匕首,预备他靠近时,给予致命一击。
忽地闻见“噗呲”一声,刀刺破皮肉,热血喷洒,直溅到她大红嫁衣上,面前人仰面倒下。
?
“阿兰,爹来救你了,快跟爹离开这里!”
林溪远当即掀开盖头,眼前出现了一名中年男人,同阿兰长得六七分像。
“您是阿兰的父亲?”
中年男人点头,目中浮现出疑惑,但嘴里松了口气:“阿兰没来?”
林溪远道:“我代替她来的。”
前面失踪的阿兰父亲,竟然又出现了。
兴许那些失踪的男人,都是到了此处。
中年男人刚松了口气又提起:“多谢姑娘。姑娘既然是代替我女儿来的,我也不能看着姑娘白白让人糟蹋了去,前厅那些人已基本醉倒了,姑娘快同我离开这里!”
计划不如变化快,林溪远当即下了决定——跟着阿兰父亲。
毕竟她人生地不熟,靠自己逃出去风险更大,路上还能问问阿兰父亲这边到底什么情况。
阿兰父亲给了她一套男装,自己则站在门外把风。
林溪远迅速换好,和这叔叔一起,鬼鬼祟祟、贴墙前行,越走越是胆战心惊。
这兔子洞一般的山洞,竟然放满了各式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
“他们私造兵器?”走到无人通道,林溪远低声问道。
阿兰父亲疲倦地叹了口气:“是的,我进来后也发现了,这几年村子里失踪的人原来是到了这里。他们日日监督我们打铁锻造,从早到晚,还每月评选劳动模范,发女人,这个就是河伯娶亲的真相。”
“这边男多女少,龌龊事太多。阿兰到这里来,一辈子就毁了。”说着说着,这位父亲义愤填膺。
“您放心,阿兰在家里好好的,待我出去后,必定会带官府的人来查抄这里。”
拐卖人口,丧心病狂。
私造兵器,更是谋反大罪!
“你们两是谁?”
正思索着,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