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没有,你信吗?”江厌无辜的眨了下眼睛,他是真没有啊!
然,即墨灼俯下身来,一手放在他椅子的扶手上,直直的看着江厌的眼睛,久久才吐出两个字,“我信。”你敢说,我就敢信。
或许江厌以前确实喜欢过那个女人,但是,以后,只能喜欢他一个人,若是敢移情别恋,那就别管他,把他抓起来然后关在家里,嗯……再找师父借个缚仙绳,不然可能锁不住他。
江厌听到他信,松了一口气,弯了弯自己的桃花眼,这倒是苦了即墨灼,视线在他唇上停留了片刻,喉结滚动了一下,很快就收敛了神色。
松开了江厌,“明日先回一趟学院。”
江厌当然没意见,毕竟还得给师父汇报一下九城的事情,汇报完再回江府过年也是一样的。
夜里,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桌上还摆着一壶散着热气的清酒,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他仰头看着天上落下的雪花,来到这里,已经快五个月了,还是不免有些恍惚。
这段时间发生了挺多事的,不免让他思绪有些混乱,先是遇到了墨禾,还有墨禾守护了自己的那个储物戒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在玲珑镜里看到的回忆,可以理解成墨禾在他死后拿走了那个储物戒,后面修炼化形,一直守护着他的戒指。
但是他分明看到了自己被劈死后,被大师兄接住了,既然被大师兄接住了,那墨禾肯定是没办法从大师兄手里夺得他的戒指。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大师兄主动把他的戒指,给了墨禾,那,大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有这么做的意义。
比如,大师兄知道了以后他一定会遇到墨禾,然后从墨禾手里重新拿回戒指。
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但他大师兄只是个剑修啊,又怎么会懂算命?
一想到这些事情他就头痛,他不是很爱动脑子,能莽过去的事情就不太爱去想。
他端起杯子给自己灌了一口清酒,空的酒杯刚落在桌上,那酒壶自己就飘了起来,又给他满上了一杯,江厌侧头,即墨灼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后。
双手环胸,头靠在树干上,里面是简单的白色裘衣,外面随意搭着斗篷,带子也没系,墨发披散在身后,还有些水润湿气,上面落了不少的雪花。
应该是沐浴出来没看到他,出来找他了。
“在想什么?”即墨灼声音淡淡的,拉了拉斗篷坐到江厌旁边的石凳上。
江厌弯了下唇,“在想我大师兄。”
即墨灼:?
你大师兄不就是我吗?所以……他在想我?
“天冷了,进屋喝,嗯?”即墨灼看着江厌,低声哄着。
这雪,倒是越下越大了,才刚十二月初,若不是靠灵力温着那壶酒,酒早该凉了的,更别说人坐在这雪地里了,虽说修仙者不畏饥寒,但还是以防万一。
“行啊。”江厌一手拎着自己的酒壶,一手拿着酒杯,晃悠悠的就回屋,即墨灼就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现在也没说分屋睡了,反正再怎么分屋,江厌半夜都是要爬过来的,还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一起,经过好几天晚上江厌的荼毒。
现在即墨灼已经能很好的在江厌旁边睡着了,简直可喜可贺。
不过出了神弃之地,晚上睡不睡觉也不重要了,睡不着就修炼呗。
两个人这才刚进了屋子关上门,江厌就丢下酒打坐修炼去了,他的修为有一段时间没动过了,还是得补回来才行。
天音宫
即墨灼:?
不是,情话也说了,酒也喝了,雪也看了,回到屋子里你就直接修炼去了?
那还能怎么办?跟着炼呗。
————
“天音宫?”绯雪静静的听着徒弟们叙述九城之事,指尖在桌面上轻敲,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红唇紧抿,看起来情绪不大好。
“你们可知,这上方有什么?”只见过了一会儿,绯雪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天的位置,淡声问道。
江厌跟即墨灼对视一眼,摇头表示不知。
绯雪轻叹了口气。
“天音宫的位置,就在这九天之上,九天之上还有一片悬浮的大陆。”
“此事发生大概是在九百多年前,那时候整个大陆都盛行修仙,没有九城之分,当年可入修行的方式也分很多种,据古籍记载,当初剑修,符修,丹修,器修,音修,体修等等许多都是可以列入修仙行列的。”
“但是在某一天,有一个符修大能在渡劫飞升之时,雷劫持续了半年不退,那位大能没能扛过雷劫,在雷劫中身死道消,然,在他死后,雷云并没有消散,连续在空山上劈了半年才消退。”
“雷劫消退之后,被雷劫劈了半年的空山,忽然就对半裂开,将大陆分为两半,一半渐渐腾空飞起,一半留在地面,留在地面上的那一半大陆,逐渐灵气消退。”
“最后还是诸多大能联合商讨对策,在灵气完全消退之前,在八大城刻下一个巨大的储灵阵,又立下八个禁门。”
“禁门的位置是按奇门遁甲之术定下的位置,也就是现在的八大城,神剑学院则是这个阵的阵眼,但这也导致了,大陆上灵气不足,修炼愈发困难。”
“飞升之路也被断了,不再有人渡劫飞升成功,除非破了这储灵阵,但这肯定不行的,渐渐的,各道修士都没落了,只留下剑修一道。”
“剑窟里的剑,大多是几百年前器修们提前铸好的剑,也有是一些老死的剑修们自己放进去的,修炼的方式愈发的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