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瑕几句话将春江给打了出去,就剩下春桃一个人在跟前伺候,但此时她看白微瑕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惊愕。
“姑娘,您怎么把护膝的活推给春江……”这可不像是白微瑕能干出的事情。
白微瑕微微一笑,“这不是没办法么,长公主宴会遭了鞭刑,精神实在不好,怕是赶不上初冬了,她既然比我还着急母亲,她有这份心,我当然要成全。”
春桃觉得白微瑕这话好像挺合理,但是又有点不对。
听着倒像是在讽刺春江似的。
自从几天前姑娘醒来后,她就感觉姑娘好像是变了,现在她居然一点都看不透姑娘在想什么。
而白微瑕不管春桃在想什么,撑着脑袋靠在床榻边,淡然吩咐:“哦对了,这几日我身体不适,那些糟心事就不必传到我耳朵里来了。”
“什么糟心事?”春桃一时不能理解白微瑕的意思。
白微瑕很好心情地解释:“你过去和白琅珏身边的小厮说一声,日后这课业不必送我这来了,让他自己看着办。”
春桃越听越惊,白微瑕可是最在乎少爷学业的,所以每日都要检查课业完成得如何,一向风雨无阻,今儿个居然不检查课业了?
然而只有更惊的:“哦对了,白琼瑶不是还吵着想买饰绸缎么,让她随便买。你吩咐一下库房,以后二姑娘任意调用。”
“姑娘,可是最近用度吃紧,这样任由二姑娘……”
“没事,她喜欢更重要。”白微瑕笑笑,“以后这些事都不必来烦我了,你就这么吩咐下去便是。”
春桃咽了咽口水,现在才反应过来姑娘嘴里的糟心事是什么。
疯了,真的疯了。
姑娘怎么像是要撂摊子不干的架势啊!
春桃猜的对,从现在这个时刻开始,白微瑕是真打算撂摊子不干了。
她被药死的时候,以为真的解脱了,结果没想到睁开眼睛一看,又回来白家这晦气的地方。
还要再被敲骨吸髓一次?
怎么可能!
当牛做马的奴隶还是送给别人当吧。
春桃忍着询问的心思下去吩咐,然而还没等多久,她却突然从外面跑回来,一脸的惊色。
“姑娘,生大事了。”
“什么?”
“嘉敏郡主在绸缎铺被人给推下了楼,现在昏迷不醒,长公主大怒,已经派人挨家挨户搜查凶手!”
白微瑕闻言,脑子里突然窜出了过去的记忆,然后慢慢地笑了。她记得,长公主宴会后没多久,她在芳华园高烧不醒的时候,出了一件大事,而这事情恰好就跟我们这位爱闯祸的白二姑娘有关。
她慢慢询问道:“白琼瑶何在?”
“刚刚我去找库房的时候,正好碰到二姑娘从外面回来,神色好像有点急匆……啊!难不成这事情跟二姑娘有关系?!”
春桃愣了下才回答,然而却突然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