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春叔和步服打了声招呼后,立刻兴冲冲走回自家土屋。
父母亲还没回家,步服只能尝试着做面糊糊,晚饭这种事情,谁先回家谁先做。
与此同时,隔壁春叔家鬼哭狼嚎开始。
“我打,我打死你个死小子!”
这是春叔在打他儿子阿呆,印象中,三天两头打啊。
“棍棒底下出孝儿,看看阿服,今天一大篮子木薯!”
旁边阿呆她妈妈在劝。
“阿呆,快讨饶,向你爸认错。”
“阿爸,呜呜,我学阿服!”
“我打,打不死你,我继续打!”
春叔叫的凶狠,手底下也黑,真的当贼打的。
讨饶只是个仪式,过程,打是不会停的。
不过,打是打不死的,用的竹条,一抽一条血痕,痛彻心扉。
步服小时候,就是这么三天两头打出来的。
这也是农人,是底层教育子女的常态,竹鞭子底下,打出一个听话的孝子来。
他们觉得理所应当,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关键,在打孩子的时候,也过把瘾,享受一下子支配人的感觉,哪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步服肯定不会去劝,这种事情外人不能插手,会变成仇人的,阿呆更不会感谢自己,只会记得有人不尊重他父亲。
打到后来,步服心都揪了起来,小时候的记忆涌现,也是这么过来的,心底浮现两个字,恐惧。
木薯粉拌上野菜,一勺子酒糟,捻上一粒盐巴,捏碎,撒上,陶盘盖上石板。
烧灶也是个技术活,燧石点燃树叶子可不容易。
到了步服这里,简单多了,两手指一搓,能量凝聚输出,树叶子一下子呼呼燃烧。
干树枝接连燃烧,烧滚烧开,直到闻见香味,火候到了,熄火,让余烬能量煨着,就等父母回家开饭。
天将将黑时,父母结伴回家,兴冲冲的,刚进竹篱笆,就嚷嚷开了。
“阿服,快来看,你爸给你挖到的脱力草!”
父亲满面笑容,骄傲的昂着头,眼神灼灼的看着儿子。
步服心一暖,连忙道:
“爸,妈,你们辛苦了!”
接下来连忙跑去盛饭,没先弄出来是怕凉了。
“阿服,你去山里了?还挖这么多木薯!”
老妈惊喜的叫道。
“比你爸可强多了,我们两个挖几天也挖不到这许多啊。”
很快,一人一碗面糊糊,今天步服煮的,有点稠,食料很足。
吃饭过程中,老爸的眉毛凝了起来,面孔板板正正。
等大家将将吃完,突然,啪,一巴掌。
老爸动手了,把老妈打翻在地。
“看你教的儿子,这煮的什么?!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变故,莫名其妙,步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