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最后一个进来,像往常那样,贴着柱子站好,看似专注的盯着地板,实则是用余光扫视着殿内状况。
就现这个“赵兔子”人是进来了,只不过进来后又开始呆,小皇帝围着她,微微仰着头,目光粼粼,小嘴一张一合,叽叽喳喳的讲着:
“阿姐,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累矮了,还黑了。。。我每天都有好好练武哟。”
“只是每次我在练武的时候,阿大阿二他们总在旁边啃烧鹅、吃糖葫芦……也不分点给我,我一个小孩家家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我每天练完武还要上朝,上完朝还要学功课。。。。这一天天下来我好忙啊,阿姐也不在。。。”
李东面无表情的听着,示意宫人上茶。
嗯,他家小主子上朝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打瞌睡的路上,学功课不是在看话本就是偷吃零食,也算真的忙……
忙着见缝插针的偷懒。
云眷舒接过茶盏,淡淡打断道,“你是一国之君,莫要整日没个正行。”
“我。。。我怎么没正行啊,王叔不讲理!”
“其他的本王先不说,就说三天前你偷溜出宫,当街打了大司徒的儿子,还有你让李东帮你安排秀女入宫,这是你该干的事儿么。”
云眷舒姿态悠适,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你写信与本王,要求本王把你的阿姐带回啦,本王已满足了你,你就该收敛些。接下来的日子,莫捣乱。”
“我不!我哪有捣乱…”
“装弱卖惨,没人吃你这套。”
云末哼了一声,扯着赵挽华胳膊使劲摇,一副可怜兮兮模样,“阿姐你看他…”
赵挽华被他扯回了神,其实刚才根本没听这对叔侄争论。
但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因而犹自淡定接话,“嗯,我觉着你王叔说的对。”
云末望着赵挽华,震惊得张圆了嘴,说好的他姐姐与皇叔关系不善呢?
“阿姐,你怎么站王叔那头去了?他用钱收买了你吗!!我出十倍!”
赵挽华立马道:“谁说我跟他一头。”
“但你帮着王叔说话!”
“我那是话还没讲完,我意思是,咱要会能屈能伸,你王叔说的对,你这几天先收敛一点,你等我伤好了,就找他干一架,帮你教训他!”
云末眼睛一亮,他姐姐不愧是他姐姐,敢找他王叔麻烦!
他转头亮晶晶地盯着云眷舒,王叔会不会变脸?会不会掀桌?
王叔,你干嘛呢,给点反应啊!
云眷舒当然不会变脸和掀桌,他纯粹当作没听见。
“过几天岑唐国君就来了,你作为一国之君,好好准备,莫再作妖。至于入宫的秀女,本王会帮你送回去。”
径自说完话后,云眷舒站了起来,旁若无人地离开了。
云末老成地摇了摇头,这样子也不火,王叔心,海底针啊。
换做是他,谁要这么挑衅,他虽然个子小,但可以用脑袋把那人撞趴下。
人走就走了,走之前又提那秀女!阿姐会不会误会他?
云末急忙辩解,“阿姐,我真不是想选妃,你看我这么小选什么妃子啊,就是。。。就是太无聊了想找几个小女孩陪我玩耍。。。”
赵挽华颇为好奇问道,“哦?选秀既然不是为了选妃,那为什么一定要女孩子?”
“女孩子爱干净啊,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喜欢玩泥巴,整天脏兮兮的,我才不和他们玩呢。”
“那为什么又打了那个大司徒的儿子?”赵挽华又问,她是没听,不代表不可以回想起来。
云末默了一瞬,然后委屈巴巴地说:“大司徒那个老家伙,私底下不知道当着他孙子怎么骂我呢,那日我偷偷溜出宫玩,他孙子居然敢当街骂我,说我不过是王叔的一个傀儡,我当然要教训他!”
赵挽华摸了摸他的头。
云末这小子顽性大,好动活泼,对着她这个半路认来的姐姐一点也不认生,告状装弱,无一不敢做。
反观赵咏志,明明有她这么个亲姐在前面挡着,却从来拘谨板成,只会跟她聊正事和请教问题,同她一点也不像亲姐弟,惹人烦得很。
想到这,赵挽华很是宽容地讲:“你是一国之君,不过是替大臣管教下孙子,没什么不能做,别听你王叔的。快到除夕了吧,到时候我带你出去玩。”
“啊?真的吗?阿姐,你绝对是我的亲亲阿姐!”
“只不过,我听说月容说,他之前给你布置的有功课?最近我也无事,正好可以陪你练练招。”
云末“啊”了一声,顿觉心情无比抑闷,元旦到来之前他岂不更辛苦!
他阿姐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在培育锻炼他这方面,恐怕同他王叔是“一丘之貉”,丝毫不介意他更惨一些!
……
自赵挽华答应会陪云末一段时间之后,每日云末都派着人来催她择一居住之处,生怕她不守诺言跑了似的。
又因王宫规矩颇多,后宫不能住,国君的寝宫偏殿也不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