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怔住了。
「誰說、本公主要再嫁了?同你和離後,我自己過。」常寧臉頰滾燙。
心臟好似被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
「哦。」藺啟略帶薄繭的指腹靈巧地摩挲著掌中的皓腕,嗓音低啞,漫不經心地笑。「公主對微臣見色起意,如今微臣是公主名義上的夫君,公主確定不要微臣服侍一次麼?既白擔了夫妻的名分,又不好同皇后交代,不是很虧麼?嗯?」
尾音懶懶的,像是一把靈巧的小鉤子,試圖鉤住一條打此間游過的魚兒。
常寧不應。
藺啟繼續蠱惑:「公主不用擔心有孕,臣會處理好的。」
常寧承認,他說得有理。
坐實夫妻關係,母后那邊也好交差。也是對他們婚姻的一次交代。之後一別兩寬,也算各不相欠。
畢竟,當初是她自己要下嫁藺啟的,如今乍然間提出和離,對他多少有些不公。
不管他娶她,所求為何,至少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行周公之禮,本也應當,倘若她沒有覺醒的話。
又或者,她不敢承認的事實是,她雖然不愛他了,卻莫名饞他的身子,否則也不會一連做了兩個那樣羞恥的夢。
要不要趁機把他睡了,免得將來後悔?
有過前世那一晚的經驗,以及夢裡的感受,她知道,夫妻敦倫,並不存在誰吃虧的問題,它就像餓了吃飯,會覺得飯菜更美味,想了便要,會更加舒服。
她看著那人墨黑如潭的眼睛,手腕上的觸感越來越強烈。
「可以麼?」那人山嶽般的身軀覆了過來,低聲蠱惑:「公主放心,臣要臉,不會死纏爛打,好聚好散,嗯?」
常寧閉了閉眼睛。
腦子裡甫一冒出一個豆芽菜大小的小人兒,搓手手,躍躍欲試,就被另一個頂著理智帽子的小人兒一腳踩了回去。
「不,不行。」常寧一把推開藺啟,臉上猶豫的神色散去,茶色眸子裡儘是堅決。「實在不行,你在我手指上扎點血出來罷。」
雖然她怕痛,可是比起生孩子難產,扎一下手指頭的痛,便不算什麼了。
藺啟跌坐回去,看常寧一眼,眸光晦暗。
*
常寧下床,去西次間找到針線笸籮,摸出一枚針,點燈,用火消毒。回到拔步床。
「藺陽和,你幫我。」常寧把穿著白色棉線的針遞給藺啟,伸出蔥根似的食指指尖,眯著眼睛。「你、你快點兒。」
修長如玉的指頭拈過針,藺啟墨黑的眸子看一眼對面顏如玉的姑娘,眸光輕閃。
指尖被人捉住。常寧鴉羽眼睫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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