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方马匹似乎对此地环境,有些水土不服,有许多窜稀之马,需要医治。”
甘宁道:“前方到白狼山,能不能找到水,犹未可知。
如若找不到水,战马再多病患。
到时不用打,我等自己就葬身在这茫茫戈壁上。
如若现在折返,以现有水源,或许还能返回滦河上谷。”
赵云道:“就算去滦河上谷取到水,军士们身上背的粮食也不够。”
“有水无粮,至少能多活几日。”
“要是连水都没有,用不了三天就会渴死。”
“甘某可不想渴死在这戈壁上。”
“在下有一策,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甘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刘琦道:“但说无妨。”
甘宁道:“不如现在兵分两路。
将健壮无碍之战马挑选出来。
将所有剩余水源,全都集合起来,交给一支人马继续前进。
剩余之人,紧急向后撤,日夜兼程,力求在渴死之前,返回滦河上谷。
由他们负责,来回运水。”
刘琦点点头道:“这倒是个两全其美之计。
虽然分兵之后,兵力减弱,但至少能保证有水。”
赵云也赞成道:“现在看来,这是唯一可行之策。”
于是众人开始连夜挑选马匹。
不选不知道,一选吓一跳。
原来有八成以上的马匹,都出现了症状。
有的拉稀,有的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这也难怪,刘琦这些马,大都是当年在凉州抢迷当大王的。
经过这些年,马匹已经渐渐老去。
而且从凉州,来到这幽州,水土不服,在所难免。
精挑细选之下,只挑选出五千匹毫无症状之健马。
刘琦下令,又挑选出五千精锐士卒,将所有剩余饮用水,全都收集起来。
他亲自带领这些人继续前行。
虽然大家都劝他,带人回去取水更安全。
但他知道,这一次劳师远征,后方没有补给,如果他没有随军坐镇,军心便散了。
以这五千人根本毫无胜算。
所以他力排众议,领兵东行。
此举自然令军士们士气高昂,军心大振。
一路晓行夜宿,又行几百里。
果然不出所料,所有鲜卑人留下的旧牧场,没有一处能找到水。
至于这条路,是不是几百年前那条古道,也没人知晓。
皮囊里的水也快用光了。
所有人嘴唇都干的起皮,精神变得恍惚,走向一个前途未知的终点。
也许,还没见到乌桓人,他们已经支撑不住了。
正在行军之时,突然有人高声喊道:“快看,那里有块石碑。”
刘琦赶忙走过去,只见石碑已经风化严重,字迹却依稀可辨。
“距白狼山百里!”
“这是一块界碑,”刘琦欣喜道:“说明我们没有走错路,再走百里,便能到达白狼山。”
众将士们听了,顿时兴奋起来。
正在这时,太史慈指着前方山丘道:“大王快看,那里山后面有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