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将自己的计策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纷纷点头,直呼妙计。
于是战船沿着长江缓缓而上。
在靠近永安的码头,弃船登陆。
然后战船返回荆州,继续往永安运兵运粮。
这个时代的船力运输有限,大军出征,需要战船多次往返运输。
而且粮草辎重,用水运也远比陆运要方便的多。
所以整条长江,便是朝廷军的补给线。
刘琦率领军马,来到江州城下,巡视一圈。
发现这永安城依山而建,墙高沟深,想要强攻,简直难上加难。
而且现在大军没有聚齐,只得下令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再说。
……
永安
城头之上,雷铜看着朝廷军后退扎营,不由发出一阵冷笑,“本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就算朝廷军马再多十倍,也难以攻破。”
费观却忧虑的道:“可万一朝廷军围而不打,我城内粮草能支撑多久?”
雷铜指着远处的朝廷军马道:“就凭这一两万人,还能围城?
雷某不杀出城去,将其赶出巴东,已是庆幸。”
“如今天下十三州,刘琦已尽得十二,怎会只有这点军马?”
“只不过战船运力有限,后续军马正在陆续赶来而已。”
“到时甭说一两万,就算一二十万恐怕也能凑得齐。”
费观说着,陷入深深忧虑之中。
雷铜道:“莫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
就算敌军有一二十万,岂能长久围城?
支持二十万大军用兵,那需要多少粮草辎重?”
费观反驳道:“听说当初官渡之战,双方拥兵便已超过二十万。
更何况如今整个黄河以北,也尽数落入刘琦之手。”
“费先生,你到底是何意?”雷铜不耐烦的道:“依你之见,这永安城恐怕是守不住,还不如早些开城投降。”
“你真有此意?”
“雷某说的是气话,但听费先生之言,却句句都是投降之意。”
雷铜愤然无语。
他跟费观不同。
他是氐族降将,很难受到汉家当权派信任。
但费观却是刘璋的妹夫。
费观可以随意乱说,他雷铜却不行,只能小心谨慎行事。
“费先生有何想法,不妨明说,雷某性子直,不明白你们汉人那些弯弯绕。”
雷铜直截了当道。
费观道:“依费某之见,若等刘琦大军聚齐,将永安团团围住,我等便再无回天之力。
不如趁着敌军立足未稳,率领一支水军,走水门而出,带足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沿江东下,烧毁对方战船。
如若没有了船,他们便无法运粮运兵。
再行打造,至少也要数年之久。”
雷铜摇了摇头道:“此乃想当然尔。
战船乃是敌军运粮运兵之主要工具,岂能不派重兵把守?
而且荆州水师之战船高大无比,岂能那么容易烧毁?”
费观见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妙计,竟然被雷铜一句话给否了,当即有些生气道:“那依雷将军之见,该如何应对?
你看如今朝廷军扎下的营盘规模,显然是要做长久打算。
难道真要等到朝廷军围城不成?”
雷铜也没有好计策,无言以对。
费观冷笑了一下,若有所指道:“莫非……雷将军惧怕敌军将领,不敢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