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雅施施然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掌柜。
“是他报官,冤枉本王妃贪了他的钱,实则是这个泼皮收了本王妃的钱不办事,还好刚刚这泼皮已经认了罪,你们按律法怎么判,就看着判吧。”
江清雅说完打了个哈欠。
起太早了,又说了这么一会子话,有些累了。
厉北城识眼色的给江清雅按了按肩膀。
众官兵这才现店里不止有吃瓜群众,还有一队人马,辨别之后,立刻识别出是金吾卫的人。
见领头的男人身上穿着五爪蟒袍。
显然是龙子皇孙。
而江清雅则一口一个本王妃。
又见那男人坐在轮椅上。
很快便猜出此人的身份,定是前不久将京城搅得风起云涌的魏王及其王妃。
连忙率领部将随从跪地叩,“末将参见魏王,魏王妃,不知王爷王妃在此,恐惊扰圣驾,末将知罪。”
“无妨。”
厉北城抬手,示意他起身,“刚才王妃说的你们也听见了,这掌柜欺辱本王王妃,甚至昧下金子,你们便将此人收押,依律严判吧。”
闹哄哄的一堂闹剧,伴随着众人散去,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江清雅从沈青手上接过了轮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可不信厉北城的出现是巧合。
厉北城面上浮现出几分笑意,“自然是心有灵犀喽,娘子在这里耀武扬威惩罚恶棍,本王岂能落下不是。”
他说的简单。
但江清雅隐约猜了出来。
八成这件事情打一开始,厉北城就收到了消息,他之所以现在才出现,就是想等着看自己会怎么解决。
等到了润沁楼的人去报官,他就猜出来他的全部算盘了。
如此才能赶在紧要时刻出现,给江清雅撑腰。
“你呀……”
江清雅有些无奈,“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你如今马上快要扎下一针了,保重身体要紧,不必为这些小事操心。”
比起自己现在办的这些事情,她还是更希望厉北城可以保重身体。
“你放心,我身体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算起来,月妃已经在宫内关了许久了,不知这会子,父皇气消了没有。”
听他突然提起这事儿,江清雅有些意外。
以她的推断,厉北城必然不是想见月妃。
难不成锦绣宫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会是宁王……”
她顿了顿,“又开始闹事了吧?”
江清雅对于宁王和宁王妃两个的无语程度,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夫妻两脑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塞棉花了。之前跟着太子党狂跳,后来太子一席人倒台之后,安分了一段日子,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这会子江清雅还以为他们又开始胡作非为了。
厉北城出声,“那倒不是,他们也没这个胆子,不过我安排在锦绣宫内的人说月妃最近似乎多有举动,具体的事情,还在分析中。”
“月妃?”
江清雅一愣:“她都已经被关起来了,作不出什么大乱子了吧?”
厉北城厉声笑道:“那你可就小瞧咱们这位母妃了。”
月妃可不单单是宠妃那么简单,早些年作为西域贡女,在朝中一步步站稳脚跟,靠的可不仅仅只是那点子圣宠。
只是这些往事,如今尚且还没有必要跟江清雅说。
毕竟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这些厉北城心里都有数。
他转过头,柔声问江清雅:“娘子,我们回府吧,我想吃你做的锅子了……”